膝而坐,双目微阖,指尖轻点膝上,仿佛在数着心跳。
墨三十一守在门口,手始终没离过刀柄。
方才那一战——以无形之力唤醒生机,已彻底颠覆他对“医术”的认知。
可他还未开口,异变陡生!
云知夏忽然睁眼,眸中似有星火掠过。
她缓缓抬手,掌心向下,五指微张,如同按住虚空中的某处脉搏。
一股难以察觉的气流自她指尖扩散,无声无息地弥漫整座破庙。
刹那间,咳嗽声戛然而止。
一名蜷缩在角落的老妇猛地挺直了背脊——她已咳血三月,肺腑如焚,此刻却觉胸口一阵温润流淌,像是冰河解冻,久闭的经络被悄然打通。
她颤抖着摸向心口,泪如雨下。
一个腹痛翻滚的小童也安静下来,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来,竟沉沉睡去。
十余病患,无论老幼,皆感暖流贯体,四肢百骸如沐春阳。
有人下意识伸手探向自己溃烂的腿疮,惊觉脓水竟不再渗出。
墨三十一瞳孔骤缩,一步上前,声音发紧:“王妃……你用了什么?药呢?药在哪里?”
云知夏收回手,神色平静如初,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
她望向跳动的火焰,轻声道:“我没有用药。”
顿了顿,她的声音低而清晰,掷地有声:
“病在何处,医便在何处。药只是工具,而医——是觉。”
庙内一片死寂。
只有火堆噼啪作响,像是天地也在倾听这句话。
无药翁手中的木勺掉进汤里,溅起一圈涟漪。
他怔怔望着云知夏,浑浊的眼中竟泛起泪光。
“不用药……也能点灯?”他喃喃自语,“原来真有人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静脉童默默走到云知夏身侧,仰头看着她,清澈的眼眸里映着火光,也映着一种近乎信仰的东西。
地听僧则早已伏地,双耳贴着冰冷地面,全身绷紧。
片刻后,他猛然抬头,脸色惨白如纸。
“又震了!”他嘶声道,“昨夜南疆药墟,地脉再裂!那无头石像……掌中火卷自行翻页!”
他喘息着,一字一顿念出新现之文:
“沈门之后,持灯者至,当解九厄。”
风忽止。
连火焰都凝滞了一瞬。
云知夏缓缓起身,走向庙门,推开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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