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沈青澜忽然想起什么:“陛下,臣在查内库账册时,发现一个细节:永和十二年之后,内库流失的物资明显减少。尤其是永和十八年,几乎没有任何问题记录。”
“永和十八年……”顾衡之思索,“那年发生了什么?”
“德妃薨逝。”萧景玄缓缓道,“朕的母妃,就是在永和十八年,被崔氏陷害,含冤而逝。”
殿内再次陷入沉默。
德妃之死,崔氏之祸,科举之冤,贪墨之网……这一切,似乎都缠绕在一起,指向某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陛下,”沈青澜轻声道,“臣明日便去会会周尚宫。”
“小心。”萧景玄握住她的手,“玄七会在暗处保护你,但……周惠娘在宫中经营十五年,手段心计非同小可。若事不可为,先保全自己。”
“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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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晨。
尚宫局正堂,炭火烧得正旺。
周尚宫端坐主位,正在翻看年终账册。见沈青澜进来,她放下册子,露出惯常的温和笑容:“沈尚宫来了。坐吧,尝尝今年的新茶,江南刚贡上来的。”
沈青澜在她对面坐下,接过茶盏,却不急着喝:“周尚宫好雅兴。年终事务繁杂,还有闲情品茶。”
“忙里偷闲罢了。”周尚宫轻叹,“老身在这尚宫局待了十五年,每年这个时候都最是忙碌。不过今年有沈尚宫相助,倒是轻松不少。”
“周尚宫过誉了。”沈青澜放下茶盏,“其实今日来,是有几处账目不明,想向尚宫请教。”
“哦?何处不明?”
沈青澜从袖中取出一份抄录:“永和九年,黄河水患,内库调拨棉布五千匹、粮食三千石‘赈济灾民’。但同年河南布政司的接收记录,只有棉布三千匹、粮食两千石。剩下的一千匹布、一千石粮,去了哪里?”
周尚宫笑容不变:“陈年旧账,老身也记不清了。或许是转运途中损耗,或许是记录有误。沈尚宫也知道,永和年间账目管理混乱,有些疏漏也在所难免。”
“疏漏?”沈青澜又取出一份,“那永和十四年,内库支取黄金五千两‘赏赐淮南将士’,但兵部并无相关记录,这也是疏漏?”
周尚宫的笑意淡了些:“沈尚宫今日,是来查账的?”
“下官职责所在。”沈青澜直视她,“尚宫局总管六宫用度,内库物资调配皆经尚宫局之手。如今查出这许多‘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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