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盐政体系,甚至可能动摇国本。”
“动摇国本?”萧景玄冷笑,“朕看是动摇某些人的钱袋子吧。顾先生,你尽管查,天塌下来朕顶着。”
“臣明白。”
“方侍郎,”萧景玄转向方维岳,“科举案复审,进度如何?”
“回陛下,”方维岳道,“已重新提审当年涉案的七名证人,其中三人翻供,承认当年受崔琰胁迫做伪证。另外,臣找到当年在沈府搜出‘试题草稿’的衙役,他承认,那些草稿是崔琰心腹事先放入沈府书房的。”
一桩桩,一件件,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很好。”萧景玄点头,“加紧审理,朕要在元兴元年正月前,看到完整的案卷。”
“臣定当竭尽全力。”
众人又议了几件朝政,郑文远和方维岳方才告退。
殿内只剩萧景玄、沈青澜和顾衡之三人。
“青澜,”萧景玄握住她的手,“今日在朝上,委屈你了。本该直接册封你为后……”
“陛下不必如此。”沈青澜摇头,“郑尚书说得对,待父亲冤情昭雪,再行册封,才是正理。臣……不急于一时。”
“可朕急。”萧景玄看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深情,“朕等了八年,不想再等了。”
沈青澜脸颊微红,轻声道:“八年都等了,不差这几个月。”
顾衡之轻咳一声,识趣地转过身去。
萧景玄笑了笑,松开手,正色道:“说正事。青澜,你晋封尚宫令后,便可名正言顺地彻查内库。朕怀疑,这些年流失的内库物件,不止我们查到的那几件。”
“臣也有此怀疑。”沈青澜道,“尚功局历年账册漏洞百出,周尚宫却能在那个位置稳坐十五年,背后定有势力支持。臣打算从永和九年开始查起——那年黄河决堤,朝廷拨付赈灾银两百万两,同时内库有大量物资‘调拨灾区’,但地方接收记录模糊。”
“永和九年……”萧景玄沉思,“那时掌管内库的是……”
“是当时的尚宫令,周惠娘的姑母,周太后身边的旧人。”顾衡之道,“周太后薨逝后,那位尚宫令便‘荣养’出宫,据说在江南置了上千亩良田,过着富家翁的生活。”
线索一环扣一环,渐渐织成一张大网。
“看来,这宫里宫外,早就烂透了。”萧景玄眼中寒光闪烁,“也好,既然要清理,就清理个彻底。顾先生,你那边继续查胡三疤和王继恩。青澜,内库这条线交给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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