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顿了顿,又说:“你放心,我不是坏人。如果我想抢你的玉佩,刚才就抢了。”
阿贝脸一红,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齐啸云摆摆手,“明天见,或者不见,都由你决定。”
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阿贝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枚还带着体温的银元,心里翻江倒海。她摸摸怀里的玉佩,又想想齐啸云说的话,再想想家里的阿爹阿娘……
最后,她把银元小心地收好,抱起油纸包,快步往渔村方向跑去。
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渔村的木屋低矮破旧,但窗子里透出的昏黄灯光,让阿贝的心安定下来。她推开门,屋里弥漫着草药味和鱼腥味,阿爹莫老憨靠在床上咳嗽,阿娘李婶在灶台前熬药。
“阿贝回来啦?”李婶转过头,眼睛眯着——她的眼疾越来越严重了,白天还能勉强视物,晚上几乎看不见,“吃饭了吗?锅里还有粥。”
“吃过了。”阿贝放下油纸包,从怀里掏出那条小鱼干,“阿娘,这个给您和阿爹补补。”
李婶摸索着接过鱼干,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自己都没吃饱,还惦记着我们。”
阿贝走到床边,给阿爹拍背。莫老憨咳得满脸通红,看见她,勉强挤出笑容:“今天……咳……码头活多吗?”
“不多,就卸了一船货。”阿贝撒谎,“工钱结了,我买了米,明天煮粥吃。”
其实工钱只够买半升米,齐啸云给的银元她不敢拿出来——不知道怎么解释。
莫老憨点点头,又剧烈咳嗽起来。阿贝连忙端来水,喂他喝下。看着阿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手,她鼻子一酸。
“阿爹,”她轻声问,“您还记得,捡到我的时候……我身上除了玉佩,还有别的东西吗?”
莫老憨咳嗽停了停,浑浊的眼睛看向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就问问。”阿贝低下头。
李婶在灶台边叹了口气:“那时候你裹着条破棉被,小脸冻得发紫,除了玉佩,什么都没有。棉被里塞了张字条,但被海水泡烂了,就剩下几个字……‘腊月初八,沪上来’。”
沪上来。
阿贝心头又是一震。齐啸云说,莫家出事是在腊月,她也是腊月初八被捡到的……
“阿爹,阿娘,”她鼓起勇气,“如果……如果我亲生父母找来了,你们会……会让我跟他们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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