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传艺,年轻人学艺,全行业提升。”
“如苏东家所说,若是人人皆用改良织机,产量大增供过于求,布价必然下跌。届时大商户受损小作坊也难独善其身,整个行业都不兴旺。”
“徐先生多虑了。技术公开,提升的是整个行业的基础水平。但是各家还有各家的独门绝技,特色染法和独家花色。徐先生莫非以为所有商户都只会照搬图样,不思进取?若是真如此,这样的商户,被淘汰也是理所当然!”
徐文士的脸色一变就想辩驳,苏瑾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会费分级不公,那民女想问,原行会的会费,怎么收取?”
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甲等三十两,乙等二十,丙等也是二十!”
“那甲等商户一年赚多少?丙等商户一年赚多少?”
这次无人应答。
“那民女说个大概。年盈利万两以上的甲等商户,净利少则两成,多则三成。也就是说一年至少赚两千两。五十两会费,占多少?年盈利三千两以下的商铺,净利润有一成就不错了。五两会费,占多少?甲等商户的负担,真的比丙等重吗?”
全场安静,都在心里算着账。
苏瑾又道:“旧行会,丙等和乙等交一样的会费,可曾有人说不公?你们担心工钱指导价强推会伤及百姓,那么请问,在新行规未出,匠人们被压价盘剥,朝不保夕之时,诸位可曾想过如此为民请命?”
“……至于说激起众怒商铺会迁走,我相信咱们京城的同仁都是愿意承担行业责任,愿意和同业共荣的。那种哪里有便宜朝哪里去的商户,绝对不是咱们京城的!”
苏瑾一口气把徐文士提出的几条陈情都解释完,最后说道:
“徐先生忧心百姓要多掏银钱,这份心是好的。但是先生别忘了,工匠也是百姓,他们也要买米买布养儿育女。他们工钱涨了手头宽裕,京城百姓整体的日子也会更好!”
“我们革新草案,不是为了涨布价,而是为了提效率,促公平,兴行业。若是真有人因此受损,那也是那些盘剥工匠以次充好不思进取的人。”
她从袖中抽出一叠纸张。
“此乃三百七十六家商铺,两千一百余位在册工匠联名签署的《请愿书》,他们恳请织造司与筹备会莫要被少数人之疑所阻,坚定推行新规!”
三百七十六家两千余人签字的请愿书,无论从人数还是店铺数都远远超过了二十七家铺子的陈情书。
李郎中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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