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各类文书卷宗,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一丝挥之不散的疲惫气息。
新政推行虽初见成效,但千头万绪,从火耗归公的具体比例核定到官绅一体的田亩重新登记。
从养廉银的发放细则到对世家子弟经商的禁令细化。
每一项都需要反复斟酌,协调各方,处理不时冒出的新问题。
叶凡坐在案后,眉头微锁,正对着一份关于某县试图以“解运加固”为名增设新费的陈情文书,提笔批注。
肩伤虽愈,但连日劳神,脸色也略显清减。
临安公主朱静镜则安静地坐在一旁靠窗的绣墩上,手里捧着一卷闲书,心思却显然不在书上。
她不时偷偷抬眼,瞥向伏案工作的叶凡,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和偶尔因思虑而微蹙的眉头,小脸上便不自觉地浮现出心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恋。
这些时日,她几乎成了叶凡这的常客,美其名曰监督他养伤,实则就是喜欢待在他身边,哪怕只是这样安静地坐着。
叶凡起初还试图劝她回行宫,但几次无效后,也只得由着她。
只是严格要求她不得干扰公务,不得随意翻看文书。
朱静镜倒也听话,大部分时间真的只是安静待着。
偶尔帮忙递杯茶,研研墨,倒也相安无事,甚至让这间充满公务气息的房间,多了几分难得的柔和。
就在叶凡刚批完那份文书,揉了揉眉心,准备端起旁边微凉的茶盏时,门外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和内侍的通报声。
“太子殿下驾到——”
叶凡和朱静镜同时一怔。
叶凡立刻放下笔,整理衣袍起身。
朱静镜也连忙放下书卷,站起身来,脸上闪过一丝被抓包的窘迫,但很快又恢复了灵动的模样。
朱标一身杏黄常服,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凝重。
他看到朱静镜也在,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但随即恢复平静,对着叶凡微微颔首。
然后看向自己的妹妹,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长兄威严。
“五妹,你先出去一下,为兄有些要事,需与叶相单独商议。”
朱静镜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
她在这里待得好好的,大哥一来就要赶她走。
但她也知道轻重,更不敢违拗太子的正事,只好福了一礼,小声嘟囔了一句:“知道啦……”
又偷偷看了叶凡一眼,这才一步三回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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