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景轩外,山风凛冽,吹散了叶凡心头最后一丝波澜,留下的只有更深沉的警醒与彻骨的寒意。
他沿着蜿蜒的山道,步履沉稳却心思急转,向着太子朱标暂居的别院走去。
别院书房内,朱标正对着摊开的黄山府舆图和新政细则文稿蹙眉沉思。
他年轻的脸庞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凝重,父皇将如此重任部分交托于他,他既感责任重大,又难免有些如履薄冰的紧张。
听到叶凡求见,他立刻宣入。
“老师,”
朱标见到叶凡,脸上露出亲近之色,但见叶凡神色异常严肃,心中不由一紧。
“可是新政推行又有何难处?还是父皇那里……”
叶凡摆手,示意朱标屏退左右。
待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叶凡才压低声音,开门见山道:“殿下,臣方才与陛下奏对,观陛下之意,对金陵局势,朝中动向,了若指掌,甚至……对胡惟庸、蓝玉等人的心思算计,洞若观火。”
朱标点头:“父皇英明,自然……”
“不仅如此,”
叶凡打断他,语气更加沉重,“臣怀疑,东西二厂之中,必然有锦衣卫的人!”
“什么?!”
朱标闻言,脸色瞬间一白,手中拿着的笔“啪嗒”一声掉在舆图上,墨汁溅开一团污渍。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老师何出此言?难道父皇他……”
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仿佛怕隔墙有耳,“知道刘中丞没有死?”
他最担心的,便是此事暴露。
擅自调动死士干预朝臣生死,虽然是出于保护忠良,对抗奸佞的目的。
但终究有违程序,甚至可能被解读为“结党营私”“干预朝政”。
况且,还有豢养东西二厂死士,成立情报组织的事若被父皇知晓,即便不严惩,也难免留下芥蒂。
叶凡看着太子慌乱的神情,心中暗叹太子终究年轻,历练不足。
他摇了摇头,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穿透力:“不错,陛下不仅知道刘伯温没死,甚至可能已经派锦衣卫接手了,而东厂直到现在也并未将此事上报……”
“臣估计,陛下可能对东厂的存在与动向,早有察觉,甚至可能早有渗透。”
“因为当时在观景轩内,陛下初看刘伯温病故的密报时,似乎并没有那么吃惊,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甚至还安排了后手,说让胡惟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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