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划过光滑的衣料,留下一道细微的褶皱。
杜阿利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但他立刻移开视线,假装整理自己的胡须,给予精灵王控制情绪的空间与尊重。
“淡褐土二月的……愤怒?”
这个可能性,如同冰冷的箭矢,瞬间刺穿了花凋琳一直维持的平静表象。
切尔里本向来独来独往,踪迹成谜。
除了黑魔王本人,世上几乎无人能真正伤到他。
因此,“淡褐土二月”也从未有过“愤怒”的理由,一直沉浸在漫长的、对眷顾者的守护与对世间的漠然憎恨交织的沉眠中。
“陛下,我们矮人帝王已在倾尽全力,寻找平息‘淡褐土二月’怒火的方法。”
杜阿利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力感,“但……情况异常艰难。祂的‘意志’与大地本身纠缠过深,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引发更可怕的灾难。”
“我知道。”
花凋琳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若仔细听,能察觉到一丝极其细微的紧绷,“很快,‘淡褐土二月’的……”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目光瞥了一眼紧闭的厅门,意识到外面还有梅迪和侍卫,便止住了话头。
“无论如何,关于此事,最好召集阿鲁文会长,我们三方秘密商议。”
花凋琳做出了决定。
说完该说的话,杜阿利恭敬地再次行礼,不再多言,带着那名沉默的矮人近卫,退出了会客厅。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合拢,隔绝了内外。
厅内,只剩下花凋琳一人,独自面对那箱散发着不祥脉动的泥土。
面纱下,她绝美的容颜上,忧虑之色再也无法掩饰,贝齿轻轻咬住了下唇。
“淡褐土二月的愤怒……还有……”
女巫之王。
最近,关于那个行踪诡秘、存在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纯白女巫”斯卡蕾特开始活跃的消息,也隐隐约约传到了花凋琳的耳中。
特别是,有迹象表明,那位女巫之王似乎对白流雪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兴趣”……
这两个消息叠加在一起,让花凋琳感到一阵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缓缓爬升。
“为什么……总是他,被卷入这些足以撼动世界根基的漩涡中心?”
她美丽的金色眼眸中,流露出深沉的无力与担忧。
身为精灵王,她肩负一族兴衰,守护世界树与自然平衡,但此刻,那份属于君主的沉重责任之下,一丝属于“花凋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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