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出一口带着酸腐味的气,“他说让你们‘想清楚一些事’。哼,在我这儿,能想清楚的事,多半跟‘酒’有关。”
他用沾着酒液的肥短手指,敲了敲桌面:“说说吧,俩倒霉蛋。打哪儿来?身上都揣着什么要命的‘宝贝’?惹了哪些不该惹的‘祖宗’?不说清楚,老子可没法给你们‘酿’出一条活路来。”
言今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着,大脑飞速运转。观星叟将他们送到这里,这个看似疯狂危险的“醉眼匠”,是敌是友?他口中的“老瞎子”,是指观星叟?听他的语气,似乎与观星叟相识,甚至……有些交情?
眼下伤势沉重,环境不明,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我们从……漏檐斋来。”言今选择了部分实话,声音沙哑,“穿过瘴云岭、哭风原、埋骨镇,进了幽冥古道……见到了残镜,和守门人。”
醉眼匠听着,巨大的黄眼睛慢慢睁大了些,浑浊的眼底似乎有奇异的光芒闪过。“哟呵!够能折腾!连‘小七’那铁疙瘩都照过面了?还能活着被老瞎子扔我这儿……”他再次上下打量着言今,目光着重在那黑色裂纹上,“是因为这个?‘门’里的‘老窖气’发作了?把‘小七’都给唬住了?”
他忽然来了兴致,凑近了些,鼻子又使劲抽动:“不对……不止‘老窖气’……还有点儿别的……更‘古’的,更……‘混账’的味儿……”他的目光猛地转向一直缩在角落、紧紧抱着“圣物”的阿土,尤其是他怀里那被脏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件。
“小子,你怀里那是什么?”醉眼匠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阿土吓得一哆嗦,把怀里的东西抱得更紧,求助地看向言今。
言今心中警铃大作。这醉眼匠,果然危险。
“一件……故人遗物,无关紧要。”言今试图搪塞。
“无关紧要?”醉眼匠嘿嘿怪笑起来,巨大的身躯因发笑而抖动,“能让老子隔着这么老远,就闻着一股子‘陈年血誓’和‘地脉龙气’杂糅的怪味儿,你说无关紧要?”他伸出肥短的手指,指向阿土,“拿来,给老子瞅瞅。说不定,那才是老瞎子把你们扔我这儿的真正原因。”
阿土拼命摇头,几乎要把自己缩进墙壁里。
醉眼匠的脸色沉了下来,那双巨大的黄眼睛里,浑浊褪去,露出一种冰冷的、属于猎食者的光芒。
“敬酒不吃……”他缓缓站起身,庞大的阴影笼罩过来,“老子这儿,可没什么‘商量’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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