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顿，平静的嗓音听不出情绪：“我知道。”
他继续给姜白擦洗着。
水声哗啦间，姜白吞了口沫，心惊胆战地又问：“你、你很介意吗？”
裴斯越很想说，他当然介意！
介意她傻！
介意她不知道反抗！
介意她听话到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
可他又清楚，这么说出来，只会令姜白更加的委屈。
因此，为了让姜白的心理负担没那么大，他只是很平静地回道：“不介意。”
姜白侧头，明显不相信地看了眼裴斯越。
她贝齿轻咬着唇，总还是不太放心……
洗完澡，上了床。
姜白如往常一样，主动去讨好裴斯越。
细藕般的胳膊，攀上裴斯越的脖颈，迫切地想要吻上去。
谁知裴斯越却是抬手挡住了她的嘴，晦暗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不早了，今天你也累了，早点睡吧。”
平静的嗓音，以及他阻止的行为，顿时就让姜白的眼里涌现出强烈的惶恐。
她嗓音明显慌了：“你还说你不介意，你明明就……”
“Alan……”裴斯越喉咙涩涩的，心情十分复杂，“发生了这种事，你更需要的是休息。
“我没那么禽兽，只想着……”
话语顿住。
后面半句，他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儿说不出口。
他真的没那么禽兽吗？
事实证明，那一个月里，他用在她身上的手段，简直比禽兽还不如！
裴斯越闭眼轻叹了一声，转而将她的胳膊从他脖颈下拿下来，扶着她躺下：“睡吧，我陪着你。”
他温柔地替她盖上被子，又垂头在她唇上不带任何情欲地吻了吻，随后将房间的灯闭了。
姜白虽仍感觉忐忑。
但裴斯越一直守在她身边，也不像是真的厌恶她的样子。
渐渐地，她到底还是闭着眼，彻底睡了过去。
黑暗中，裴斯越借着月光，目光一瞬不瞬地，一直落在姜白恬静的睡容上。
知道她睡着了，他抬手轻抚过她脸颊，又很是心疼地不时吻过她的唇、眉心、睫毛……
心尖泛起的疼痛之意，直到现在都还没消退。
他是真的后悔了。
也不知道，从现在起，对她好一点，会不会太晚。
能不能弥补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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