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刃使首领强压怒火,“今日之事,关乎八极天狱稳定,乃三界大事!岂容你在此算这些鸡毛蒜皮的旧账!”
“哦?鸡毛蒜皮?”幽寂终于抬起眼皮,那双精明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在我阴诏司,每一缕魂元,每一株药草,皆是维系阴阳平衡之基石。贵殿连这些‘基石’都要随意损毁、强占,如今却来大谈三界稳定?这道理,莫非是天律殿独有的算法?”
就在律刃使即将按捺不住,准备强行闯入之际,三道更加深沉、更加令人心悸的气息,如同无声的潮水,自阴诏司深处弥漫开来。
雾气微动,三个身影缓缓走出。
左侧是冥渊,铁面无私的掌刑使。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周身散发出的极致冰冷与压抑,就让周围的空气仿佛要冻结,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审判与刑狱之力,比律刃使的秩序领域更加纯粹,更加令人绝望。
右侧是戏诏官,他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脸谱面具,手中把玩着两枚棋子,一黑一白,指尖灵活转动。他看似随意,却给人一种将万物视为棋子的深不可测之感,那“乐子人”的表象下,是难以揣度的谋划。
而居中者,则是慈诏使。她周身笼罩着一层柔和却不容亵渎的光晕,那是净化与悲悯的力量,与天律殿冰冷的秩序截然不同。她的存在本身,就仿佛是对一切污浊与不公的无声谴责。然而,细心者却能察觉到,在那光晕的最深处,似乎缠绕着一道极其隐晦、却坚韧无比的金色锁链虚影——那便是天律殿种下的禁制。
三位阴诏司最高领袖同时现身,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倾轧而下,瞬间将三名律刃使的领域压缩得只剩周身薄薄一层。律刃使首领面具下的脸色剧变,他感受到了一种绝对力量上的差距,那是一种历经无尽岁月、执掌幽冥权柄所带来的本质威压。
“天律殿的威风,耍到我阴诏司门口了?”戏诏官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指尖的黑白棋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格外刺耳,“八极天狱怎么了?我司鬼印使被尔等无故羁押,至今未给明确说法,我司派人前去探问,有何不可?难道天律殿已经霸道到不许人探监了?”
“无故羁押?鬼戮屠戮灰岩村,罪证确凿!”律刃使强撑着说道。
“罪证?”冥渊冰冷的声音响起,如同寒铁摩擦,“你确定,尔等敢将那‘罪证’公之于众,让三界众生都看个明白?”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律刃使,仿佛早已看穿一切。
律刃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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