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说“不在家”,有的官员干脆让人把他赶走,连门都不让进。直到中午,他才见到一个姓王的通判。王通判当年和武松一起剿过匪,两人还算有些交情。
“张龙,坐吧。”王通判请张龙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却一直皱着眉,神色为难。
“王通判,”张龙连忙站起来,双手抱拳道,“我大哥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勾结梁山,更不可能贪墨军饷!求您帮帮他,救救他!”
王通判叹了口气,放下茶杯,压低声音说:“张龙,不是我不帮你。武松的案子,是提刑院定的,背后还有蔡京大人的人撑腰。西门庆又花了重金打点,这案子……已经定死了。”他顿了顿,又道,“我劝你,还是明哲保身为妙。西门庆势大,你斗不过他的。”
张龙看着王通判,心里满是失望。他还想再说,王通判却摆了摆手:“你走吧。再待下去,对你没好处。”
张龙走出王通判府,太阳正毒,却照不暖他心里的寒意。他想起赵虎,不知道赵虎那边怎么样了。
而赵虎,此刻也在碰壁。他拿着一张联名状,跑遍了往日与武松并肩作战的军中同袍家。有的同袍见了他,脸上满是愧疚,说“上官严令,不敢签字”;有的同袍干脆闭门不见,任凭赵虎怎么敲门,都没人应答。
直到傍晚,赵虎的联名状上,还是只有他自己的签名。他站在州府大牢的门口,望着那黑洞洞的入口,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大牢的门紧闭着,门楼上的守军手里拿着弓箭,眼神冰冷地盯着他。他知道,大哥就在里面,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大哥……”赵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他是个铁打的汉子,在战场上受了重伤都没掉过一滴泪,可此刻,却忍不住哭得像个孩子。他恨自己没用,恨自己保护不了大哥,恨这世道的不公。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大牢的墙上,把墙壁染成了血色。赵虎跪在地上,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慢慢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都监行辕走去。他知道,就算再难,他也不能放弃——大哥还在等他,他要守住行辕,等大哥回来。
暗夜微光,密道传讯——孤胆涉险,一线寄望
西门府的后宅,孟玉楼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却半天没绣一针。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眉宇间的忧虑。武松被抓的消息,她当天就知道了。她清楚,这是西门庆的毒手,若是没人帮忙,武松迟早会被折磨死在大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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