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干娘不肯识时务。”李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干娘,您好好想想。是保自己和孙子的命,还是保武松那个外人?您想清楚了,明天我再来听您的答复。”说罢,他拿起食盒,转身走出了囚室,“哐当”一声,门又被锁上了。
王婆坐在稻草上,看着地上的馒头,眼泪越流越多。她想起小孙子上次来看她时,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奶声奶气地说:“奶奶,吃糖葫芦。”那模样,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若是因为她,小孙子出了什么事,她就算死了,也没脸见地下的老伴。
可若是翻供,武松会饶了她吗?武大郎的冤屈,又该怎么办?王婆的心里像被两只手拉扯着,一边是亲情,一边是良心,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而此刻,郓哥家也正遭遇着一场“劫难”。
郓哥的家在阳谷县的贫民窟里,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屋顶漏着洞,墙壁上满是裂缝。郓哥和他爹住在这里,他爹常年咳嗽,不能干活,家里全靠郓哥卖水果维持生计。
今晚,郓哥刚把卖水果剩下的几个铜板放在桌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刚想出去看看,门就被“砰”地一声踹开了。五个穿着黑衣的汉子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来保找的周虎。
周虎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环视了一圈这间破旧的屋子,冷笑一声:“你就是郓哥?”
郓哥把他爹护在身后,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我是,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来劝劝你,少管闲事。”周虎举起木棍,猛地砸在桌上。桌上的铜板和一个破碗瞬间被砸飞,破碗摔在地上,碎成了渣。“你爹的药罐,我看也别要了。”他说着,又一棍砸在墙角的药罐上,黑色的药汁流了一地,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郓哥的爹气得咳嗽起来,指着周虎说:“你们……你们是西门庆的人?我儿子说的是实话,你们凭什么打人砸东西?”
“实话?”周虎走到郓哥爹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老东西,再敢让你儿子乱说话,下次我砸的就不是东西,是你们父子俩的骨头!”
郓哥见他爹被欺负,举着水果刀就冲了上去:“放开我爹!”
可他年纪小,力气也小,刚冲过去就被周虎的手下按住了。一个汉子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让他动弹不得。
周虎松开郓哥爹,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郓哥面前,居高临下地说:“小猢狲,记住了,不该说的话别乱说,不该管的事别管。不然,下次就不是砸屋子这么简单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