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停下擦刀的动作,抬眼看向她,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说清楚。谁主使的?怎么谋划的?砒霜从哪来的?谁递的药?”
这一连串的问题,像重锤一样砸在王婆心上。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撑着地面,勉强坐直身体,开始断断续续地哭诉:“是……是西门庆!还有潘金莲那个贱人!都是他们逼我的!”
“那年夏天……天特别热……潘金莲那个贱人,总在我茶坊门口晾衣服,故意把领口拉得低低的,露着白脖子……”王婆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恍惚,“西门庆那厮,早就看上她了,天天来我茶坊喝茶,让我帮他牵线。他许我五十两银子,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二十两……我一时糊涂,就……就答应了……”
她咽了口唾沫,眼神飘向地面,不敢看武松:“我就找了个由头,让潘金莲来我茶坊做针线,又把西门庆约过来……一来二去,他们就勾搭上了。后来……后来武大郎知道了,拿着根扁担,要去打西门庆,却被西门庆的人打了一顿,躺在床上起不来……”
“西门庆怕武大郎不死心,就跟我说,要‘永绝后患’。”王婆的声音开始发颤,“他让玳安,就是他身边那个小厮,半夜把一包砒霜送到我茶坊,还说……还说让我想办法,让潘金莲给武大郎喂下去。他说,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离开清河……”
她抬起头,脸上满是悔恨:“我一开始不敢……可西门庆威胁我,说我要是不办,就把我跟他勾结的事捅出去,让我也没好下场。我没办法……就把砒霜混在蜜糖里,骗武大郎说是治心疼的偏方,让潘金莲用汤药送服……”
“那天晚上,潘金莲把药端到武大郎床前,武大郎疼得厉害,也没多想,就喝了……”王婆的身体开始发抖,声音里带着哭腔,“没一会儿,他就开始抽搐,脸色发青,口鼻里都沁出血丝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潘金莲,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我当时吓得躲在门外,不敢进去……后来,西门庆的人来了,把武大郎的尸体抬走,又让仵作写了‘恶疾身亡’的验尸报告……”
她说到最后,几乎是嚎啕大哭:“武都监,我真的是被逼的!我要是不做,西门庆肯定会杀了我!求您饶了我吧!我愿意指证他们,我愿意去官府作证!”
武松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王婆的供词,和郓哥之前说的完全吻合——玳安深夜送东西、武大郎死前的异常症状、潘金莲递药……所有的碎片,终于拼凑成了完整的真相。他站起身,走到王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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