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码头,看着远处陆家嘴的摩天大楼,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伦敦塔的炸弹危机,到北极的冰窖基地,再到南极的生死对峙,兜兜转转,终于要回到母亲的故乡。
高铁上的软卧包厢里,林墨把手机架在支架上,正外放着西安的旅游攻略。张叔叔靠在铺位上打盹,手里还攥着当年和林野父亲的合影。苏晚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突然戳了戳林野的胳膊:“你看,外面的麦子都黄了,跟我老家的一样。”
“你老家在哪?”林野随口问。
“陕西宝鸡,离西安就俩小时车程。”苏晚笑了笑,“小时候我妈总带我去西安逛碑林,说那里的石头上刻着故事。没想到现在,我们要去那里找你家的故事。”
林野的心突然一动。他想起父亲意识里说的“每个意识都该有自己的光”,想起母亲玉坠上的梅花,想起姑姑日记里的石竹花——这些散落的碎片,似乎都要在西安这片土地上,拼凑成完整的答案。
抵达西安时,正是清晨。火车站广场上飘着羊肉泡馍的香气,穿着棉袄的小贩推着三轮车叫卖,车斗里的甑糕冒着热气,红枣的甜香混着糯米的软糯,钻进鼻腔里。“我的天,这味儿也太香了!”林墨拽着林野就往小贩跑,“哥,我请你吃甑糕,甜滋滋的特好吃!”
张叔叔雇了辆面包车,往碑林附近的老巷子开。车窗外的风景渐渐慢下来,高楼变成了青砖灰瓦的老房子,墙头上爬着干枯的爬山虎,门墩上坐着晒太阳的老人,手里端着粗瓷碗,吸溜着面条。“前面就是三学街了。”司机师傅操着浓重的陕普,“你们要找的老宅子,就在巷子里第三家,门牌号是17号。”
17号院的门是两扇朱漆木门,门环上锈迹斑斑,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匾,写着“梅苑”两个字——是母亲的名字,林梅。林野伸手推开门,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像穿越了二十年的时光。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枝桠光秃秃的,树下摆着张石桌,上面还放着个掉了瓷的粗瓷碗。
“这院子跟你母亲描述的一模一样。”张叔叔走进正屋,墙上挂着外婆的黑白照片,旁边是母亲和姑姑的合影,“你母亲说,她小时候总在槐树下写作业,你外婆就在旁边纺线。”他指着墙角的一个旧木柜,“‘星核’的数据,很可能藏在这柜子里。”
林墨刚要去开柜子,林野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柜子上有机关。”他指着柜门上的梅花雕花,“这朵花的花瓣能转动,跟我妈玉坠上的机关一样。”他掏出玉坠,对照着雕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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