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当有担当。如今天家不察,外患频生,百姓受苦。你这一身本事,不该困在青灯古佛之间。”
他顿了顿,语气更重:“下山之后,除我传你的内功心法,其余少林武功皆不可再用。寺中戒律,也不必再守。更不可对外人提起你的师承。这一点,你要牢记。”
“师傅……”
“去吧。”了凡转过身,闭上双眼,念珠在指间缓缓拨动,“从此山高水长,你自行己路。但记住为师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孟箫剑明白师傅心意已决。
他重重磕了三个头,额抵青石,久久不起。起身时,额头一片青紫,渗出血丝。
他没有回头,一步步走出方丈院,走出山门,走出那个庇护了他二十年的地方。因为他知道,一回头,便再也走不下去。
海风更猛,将孟箫剑从回忆中吹醒。
他抬手触了触脸颊,不知何时竟有湿意。
下山后,他入乞行帮,从最低辈弟子做起,凭一身本事与侠义心肠,一步步赢得尊重。两年前老帮主仙逝前,指着他说:“这娃娃心里装着天下,让他领着大家往前走。”
如今,他真要领着大家往前走了,才知肩头担子沉得像山。
“少林……”他低低念着这个既熟悉又遥远的名字,终于下定决心,“必须去一趟。”
简单交代帮务后,他孤身上路。
一匹瘦马,一个包袱。
马蹄声碎,海岸渐远。他向中原腹地疾驰,向那座曾是他“家”的寺庙疾驰。
同一片阳光下,不同的人都在路上。
展鹏飞与王清远并骑南行。
一路上王清远滔滔不绝,讲江湖轶闻、经史典故,展鹏飞耐心听着,两人说笑,竟也快活。
“展大哥,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吗?”王清远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娇羞地问。
展鹏飞未体会话中深意,只顺口答道:“当然!”
两人相视一笑,马鞭轻扬,脚下更快了几分。
南苏大营,中军帐内。
祁继发读完周猛送来的军报,脸色铁青。忽地一掌拍在案上,震得笔架跳起。
“苟日新这缩头乌龟!我的虎符都调不动他?!就给周猛那么点人,让他用血肉去堵倭奴的刀?!”
帐中参军、校尉噤若寒蝉。
良久,参军秦之焕上前一步:“将军息怒。苟将军有他的难处。没有朝廷明令,私自调兵是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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