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第,西院正房外,两名锦衣卫挎着绣春刀警惕戒备。
两人身后烛光晃动,钱宁和苏录的身影晦明晦暗。
听了苏录的话,钱宁也笑道:“那就得看你的文章写得怎样了,要是写得让刘公公满意,点你个状元也是可以的。”
“呵呵……”苏录被逗笑了。
“呵呵是何意?”钱宁皱眉。
“没什么意思。”苏录道。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钱宁问:“你就说到底写不写吧?”
“不写。”苏录语气依旧平和道:“我代表不了我老师,他的意思只能以他自己的表达为准。”
“你不用管那么多,按我说的写就行,写完了就没事了!”钱宁说话间听到外头响起了三更鼓响,便一脸加班过久的烦躁道:
“还是那句话,写完了你入洞房,我们回去,后头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文责自负,我必须为我写下的每一个字负责,一切后果也将由我来承担。”苏录理所当然道:“我怎么能不操心呢?”
“你年纪轻轻,不要学那些文人!”钱宁闷声道。
“那些文人是我的师长前辈,我不学他们学谁?”苏录反问道。
“你!”钱宁重重一锤桌子,一字一顿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真要被当成钦犯槛送进京,你就追悔莫及了知道吗?”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钱宁又道。
“不必了,就是考虑三天三夜,我也一个字都不会写的。”苏录神情平静,夷然无惧。
“你可想清楚了,不写的话,这辈子都没机会跟黄小姐洞房了。”钱宁咬牙切齿道。
“我们已经三媒六聘拜过天地,如愿以偿结为夫妻了。”苏录淡淡道:“如果因为这种原因不能洞房,相信她会理解我的。”
“至于槛送进京下诏狱什么的,这年月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顿一下他接着道:“谁让我赶上这么个时代呢?”
“你非要冥顽不灵?!”钱宁目光冰冷地盯着苏录。
“知行合一罢了。”苏录淡淡道。
“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两人对视片刻,钱宁忽然面目一狞,猛地掀翻了桌子。
苏录依然面不改色,眼皮都没眨一下。
“好好,本官低估你了,没想到你还是条英雄好汉!”钱宁倏地伸手,接住了半空中的蜡烛。
他力道拿捏得十分精妙,稳住了行将熄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