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哦?”我眉头一挑,“说了什么?”
张泉压低声音,如实禀报:“大人,朱珩服药后心神松懈,言语间对您怨恨极深。他透露,宗人府内几位老王爷和郡公们,对您在蜀州的作为极为不满,认为您下一个目标就是整个宗室。其中,似乎以瑞王朱琮为首,他们不敢明着对抗皇命,但已定下‘熬鹰’之策,要等您犯错、失势,或在税虫一事上失败,再……再行不轨。”
我静静听着,手指攥紧了茶杯。
宗人府,瑞王朱琮,破落户朱珩……
他们要对付我。
一股杀机从心底泛起,但我明白,杀人解决不了问题。
这已不再是镇武司内部的倾轧,而是将我与整个大明宗室放在了对立面上。
他们不再是一个个具体的敌人,而是一张以血脉和特权织就的、笼罩整个京城的天罗地网。
“我明白了。”
我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冷意,“过几日,青州吕龟年会汇一笔款子过来。你这边既要盘下酒肆,又要打点上下,开销大,不必节省。”
“谢大人!”张泉躬身道。
……
离开济世堂,夜色已浓。
我回到小院,陈志、李冒从阴影中闪出,示意一切平安,我随手递给他们一块碎银,“辛苦了,去休息吧。”
沐雨已然睡下,院内一片宁静。
我独自走进书房,掩上门,隔绝外面的一切。
没有点灯,只借着窗外天道大阵流转的微弱辉光,我铺开一张素纸,提笔屏息凝神。
脑海中,马三通用筷子蘸酒画出的那两个精巧绝伦的辅助符文,清晰地浮现出来。
笔尖落下,真气微吐,凭借着绝佳的记忆与对《九章算律》的理解,我将那名为“谐振子”的结构,分毫不差地复现于纸上。
两个符文彼此呼应,轨迹圆融,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某种至简的平衡之道。
看着它们,我心中那股因宗室威胁而升起的躁动,渐渐平复。
外面的风雨欲来,是权力场的博弈;
而眼前的这两个符文,则是技术上的破局点。
两者同样重要,也同样凶险。
无论是哪一边,我都必须找到那个至关重要的“谐振子”。
方能在这京城的乱局中,寻得一线生机。
……
接下来的几日,我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税虫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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