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被染发剂遮盖的白发。
他慢慢弯下腰,头几乎触地。
这一拜,比刚才拜天地还要深,还要久。
苏晚晴也弯下腰。
两人的凤冠和乌纱帽在空中轻轻触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礼成。
……
晚宴。
半岛酒店的宴会厅里觥筹交错。
没有西餐,全是顶级的粤菜和国宴标准的淮扬菜。
陈山换下了一身繁琐的蟒袍,穿了一件暗红色的唐装,手里端着酒杯,带着陈念一桌桌敬酒。
“陈先生,恭喜。”
一位满头银发的英国爵士站起身,举起酒杯。
陈山仰头饮尽,转身走向下一桌。
陈念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分酒器,随时给父亲满上。
走到角落里的一桌时,气氛有些微妙。
这一桌坐的全是俄罗斯人。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苏联人。
他们不像其他宾客那样喧哗,一个个闷头喝着伏特加,脸色阴沉,眼神中透着一种末路途穷的焦虑。
为首的一个大汉,穿着不合身的西装,看到陈山过来,立刻站了起来。
“陈先生。”光头大汉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我们要的东西……”
陈山抬手,打断了他。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谈生意。”
陈山拍了拍光头大汉的肩膀,力道很重。
“酒管够,菜管饱。”
“至于你们担心的事。”
陈山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只要红场上的旗子还在飘,我的承诺就有效。哪怕旗子倒了,我陈山认的人,也倒不了。”
光头大汉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举起满满一杯伏特加,一饮而尽。
陈念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动。
这就是父亲说的“买未来”吗?
……
酒过三巡。
宾客们开始自由活动。
阿卜杜拉亲王拉着王虎,非要送他一匹纯种的阿拉伯马,还要邀请他去利雅得教皇室卫队格斗。
华尔街的银行家们围着大卫·陈,试图探听和记集团下一步的投资动向。
陈山却悄悄退出了宴会厅。
他来到露台,点了一根烟。
海风吹过,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在眼前铺开,璀璨如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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