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皱眉,“不好说,我觉得很有可能,万一指导员大哥大嫂配上了,但怕伤了自己身体,不敢捐,回头这才死咬着指导员不放?”
这话一说,宿舍里安静了几秒。
李大红倒吸一口凉气,“不能吧,那不是一家人吗?怎么这么算计?”
“一家人?”
江舒棠冷笑,“真要是一家人,能干出今天这事儿吗,为了自己儿子,逼兄弟捐肾,这算什么一家人,分明是伥鬼。”
江舒棠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怀疑有道理。
就连周瑶瑶她们也十分赞同。
第二天一早,江舒棠特意去找了指导员。
指导员正头疼呢,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好,想着实在不行就捐了吧,毕竟是自己亲侄子,还年轻呢,真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怎么了?小江,你找我有事?”
江舒棠点点头,也没遮掩,开门见山道:“老师,关于你侄子配型的事,我觉得你最好去医院仔细查一查。”
指导员一愣,随即苦笑,“江同学,我知道你是为了老师好,但是已经去过医院了,他们都没配上,只有我一个人配上。”
“老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江舒棠认真地看着他,语气真挚,“您想想,万一他们其实也能配上,就是不愿意自己捐,才把压力全推给你呢?你去查一查,求个心安。要真是只有你能配上,那咱们另说,可要是他们瞒着你,拿你当冤大头……”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指导员听懂了。
一边是血缘亲情和侄子的性命,一边是自己的家庭和健康,这些天他快被逼疯了。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去查一查,但我觉得这事应该做不了假,毕竟是一家人。做父母的能救自己的孩子,还能拖到这会儿吗?不过老师还是感谢你的好心,我会去查的。”
指导员向江舒棠表示了感谢。
江舒棠这才松了口气,两人又聊了几句,江舒棠才离开。
第二天,指导员就请了假,估计是去查了。
没隔几天,那家人果然又来了,阵仗比上次还大,连横幅都拉上了,白纸黑字写着亲叔见死不救,德不配位,引得更多学生围观。
就在老太太准备指鼻子骂街时,指导员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平静,甚至透着几分冷意。
他们为什么不去家里闹,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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