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后,都可能隐藏着通往地狱的入口。
一一搜查?
风险太大。
且不说寺中还有那些行踪诡秘的僧人,单是寻找可能存在的机关密室,就绝非易事。
香莲描述中被囚禁的地方“终日无光,漆黑无比”,那绝非常规的屋舍,很可能是地下密室。
在这偌大的寺庙中寻找一个隐秘的入口,还要避开寺内和尚和仆妇的耳目,无疑不是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打草惊蛇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魏长乐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身影——苏嬷嬷。
那个在月光下面无表情倾倒化尸水的女人,那个白日里与胖和尚调笑、夜晚与年轻僧人苟合的婆子。
她在寺中的地位显然特殊,能驱使僧人处理尸首,知晓的内情必然比那些浑浑噩噩的和尚多得多。
撬开她的嘴,或许就能找到第一道缝隙。
念头既起,行动便如流水般自然。
魏长乐身形微动,青衫在夜色中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他翻出荒院的矮墙,沿着记忆中苏嬷嬷三人离去的方向追踪。
穿过两道月亮门,经过一片荒芜的菜畦,前方出现了更幽深的院落。
那是寺庙最西侧的一处独院,院墙比别处高出尺余,墙头爬满了枯死的藤蔓。
院门前竟还种着两株半枯的梅树,枝干虬结如鬼爪,在这荒败的寺庙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某种刻意的标记。
苏嬷嬷站在院内一间屋前,正掏出钥匙,“咔哒”一声打开铜锁。
木门发出沉闷的呻吟,三人鱼贯而入。
片刻后,屋内亮起昏黄的灯光,纸窗上映出模糊晃动的人影,夹杂着低低的调笑。
魏长乐没有靠近窗户。
他绕到屋后,目光扫过四周。
一株老槐树紧贴墙根生长,枝干粗壮,树冠茂密,正是绝佳的藏身之处。
他足尖轻点,如夜鸟般无声掠上枝桠,藏身于枝叶最密处,从这个角度,恰好能透过未关的窗户窥见屋内一隅。
屋内的陈设出乎意料的体面。
雕花木床挂着半旧的纱帐,一张梳妆台上竟还摆着铜镜和胭脂盒,一架屏风隔开内外,上面绣着俗艳的鸳鸯戏水图。
这哪里是寺庙仆妇的居所,倒像是某个小户人家妇人的闺房。
只见苏嬷嬷走到后窗,探头左右张望。
月光照在她那张略显富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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