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冻僵的手,排入抽签的队伍。
当阿箐第一次站上演武台时,她手中那把锈迹斑斑的剑与周围人精光闪闪的兵器格格不入,引来了不少或轻视或好奇的目光。
她的对手,是一个比她高出半个头,体格壮实的少年,手持一柄沉重的阔刃大剑,满脸不屑。
但是战斗一开始,轻视的目光便化作了惊愕。
阿箐的剑法,简洁得近乎朴实,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从容,没有任何华丽的招式,唯有精准。她的步法更是诡异,看似随意地挪移滑步,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地避开对手势大力沉的劈砍。
那锈铁剑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像一条灵蛇,总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精准地点在对手招式衔接的破绽处。
第一场,三招,壮硕少年手腕剧痛,大剑脱手,满脸难以置信。
第二场,对手是个使快剑的,剑光如雨,阿箐依旧不疾不徐,锈铁剑划出短促的轨迹,十招过后,对手被一剑点中胸口,踉跄后退。
第三场……第四场……第五场……
阿箐用她的锈铁剑连胜六场,七场,八场,九场!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惊叹声此起彼伏。
最后一场,阿箐迎来了一个真正的劲敌。
对手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法沉稳,眼神锐利如鹰。
他研究了阿箐之前的战斗,一上来就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抢攻,长剑化作一片连绵不绝的青色光影,剑势沉重而迅疾,将阿箐牢牢压制在擂台边缘,几乎喘不过气。
每一次格挡,阿箐的手臂都被震得发麻,她的步法被锁死,只能在小范围内艰难地闪避招架,险象环生。
汗水浸透了阿箐单薄的衣衫,又被寒风冻成薄冰,刺骨的冷。
阿菁咬紧牙关,眼神却愈发清明。
就在对方一招力劈,身形因发力而微微前倾,手臂回收的刹那,阿箐眼中精光爆射!
一直处于守势的她,脚下那奇异的步法骤然发动,迎着对方剑势回收的方向,迅疾的一记直刺!
铁剑破空,竟发出一声极其清越悠长,仿佛能穿透灵魂的锐鸣,好似仙鹤长唳。
剑尖,稳稳停在对手咽喉前半寸。
全场死寂,对手僵在原地。
“承让!”
阿菁喘着粗气低头拱手,再一抬头,面前竟不再是那个少年,而是一个身穿白衣,面容清冷,气势如同雪山般沉重冰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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