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你活下来,能保证你父亲的遗愿有实现的可能。”
书房陷入长久的寂静。
晨光越来越亮,透过窗纸,将房间染成暖黄色。烛火在日光中显得微弱,却依然坚持燃烧。
花痴开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新鲜空气涌进来,带着早春的花香。夜郎府的后院里,那株老梅树已经开始凋谢,花瓣随风飘散,像一场淡粉色的雪。
“易天行说,三日后在南海慈航岛,让我和母亲相见。”他说。
“我知道。”夜郎七说,“他派人送来了请柬。”
“你会去吗?”
“你想我去吗?”
花痴开转过身,看着这个养育自己十五年的老人。晨光勾勒出他佝偻的轮廓,照见他脸上深刻的皱纹。这一刻,花痴开突然意识到,夜郎七也老了。当年那个能单手提起百斤石锁的壮年男子,如今连弯腰捡信都有些吃力。
“我想你去。”花痴开说,“有些事,我们三个人需要当面说清楚。”
夜郎七点点头:“好。”
“但在那之前,”花痴开走到书案前,拿起父亲那枚玉佩,“我想知道一件事——你和我父亲,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易天行说,父亲死后,是你把我从他派去的人手里抢过来的。为什么?”
夜郎七的目光飘向远方,仿佛穿过十五年光阴,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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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贞观十七年,腊月二十三,小年夜。”
夜郎七的声音很低,像在自言自语:“那天长安城下着大雪,我在城南的‘听雨轩’和人谈生意——表面是丝绸买卖,实则是情报交易。你父亲花千手突然闯进来,浑身是血,怀里抱着一个包袱。”
花痴开屏住呼吸。
“他说:‘七哥,帮我最后一次。’然后把包袱递给我。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个孩子——就是你,三岁,睡着了,小脸冻得发紫。”夜郎七的嘴角微微抽动,“我问怎么回事,他只说:‘司马空和屠万仞反了,天局要我的命。孩子托付给你,别让他走我的路。’”
“然后呢?”
“然后他走了,连口热茶都没喝。”夜郎七闭上眼睛,“我派人跟着他,跟到城西破庙。那里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司马空、屠万仞,还有十几个天局的高手。你父亲单刀赴会,进去前回头看了一眼我手下藏身的方向,摇了摇头。”
花痴开仿佛看见了那一幕:大雪纷飞,破庙灯火通明,父亲一身是血却挺直脊梁,独自走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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