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也站起身,解开上衣。
台下响起一片惊呼。
他的身体上,竟然……没有多少伤疤。除了刚才划的七刀,皮肤光洁,肌肉匀称,与血屠那布满伤痕的躯体形成鲜明对比。
“你没有熬煞?”血屠愕然。
“熬了。”花痴开淡淡道,“但不是熬皮肉之苦。”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我熬的是心煞。七年前,我父亲惨死的那一夜,我就开始熬了。每天夜里,我都会在梦中重温那一幕——父亲的鲜血,母亲的眼泪,仇人的狞笑。那种痛,比刀割深万倍。”
他直视血屠:“你以为你熬了七千多刀很了不起?我熬了三千多个日夜的心煞,每一夜都如同凌迟。你要比比吗?”
血屠呆住了。
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赌命窟里,所有人都以为熬煞就是熬皮肉,谁曾想过还有熬心这一说?
“第八刀。”花痴开重新坐下,拿起匕首,“这一刀,我划心脏位置,你随意。”
台下哗然。
心脏位置,稍有偏差便是立毙当场!即便不偏,刀入胸腔,伤及心肺,也是九死一生!
血屠死死盯着花痴开,面具下的脸剧烈抽搐。半晌,他缓缓坐下:“你……赢了。”
“认输?”花痴开问。
“认输。”血屠颓然,“我熬得住皮肉,熬不住你那种眼神……那不是人的眼神,是厉鬼的眼神。你心里装着的东西,比我身上所有伤加起来都重。”
他将匕首扔下石台,“当啷”一声,坠入岩浆池。
“过关。”独眼老九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几分惊叹,“七年了,第一次有人让血屠认输。”
花痴开放下匕首,撕下衣襟,开始包扎伤口。动作熟练,仿佛做过千百遍。
血屠看着他,忽然问:“你父亲……真是花千手?”
“是。”
“难怪……”血屠喃喃,“当年你父亲来天局,也是选最难的路,闯最险的关。他说过一句话,我至今记得。”
“什么话?”
“他说:‘真正的赌徒,不是赌钱,不是赌命,是赌一口气。一口气在,人就在;一口气散,神仙也救不回。’”
花痴开包扎的动作顿了顿。他仿佛看见父亲站在赌桌前,意气风发,笑对强敌。
“谢谢你告诉我。”他轻声道。
血屠站起身,走到石台边缘,背对着花痴开:“第二关‘赌运’,守关人是‘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