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纹舒展开来,如同被春风拂过的土地,每一道沟壑里都盛满了笑意。
面前那本泛黄的账本摊开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品名工整地排列,记录着这次猎物的详细数据。
屋里的炭盆烧得正旺,跳跃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暖烘烘的气息裹挟着木炭和旧纸张特有的味道,与窗外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家伙,这些猎物可真不少。”八爷抬起头,从眼镜上方瞅了瞅林阳,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他伸手推了推眼镜,镜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阳子,这些东西我就不跟你一一细算了,手下人都清点清楚了。喏,这是清单,你过过目。”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递给林阳。
纸上的字迹工整有力,墨迹深浅不一,显然是用了些时日的老钢笔写的。
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认真,就像八爷为人处世的风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林阳接过清单,仔细看去。
上面详细列着:
野猪八头,总计两千三百斤。
麂子五只,共四百斤。
狍子七只,共五百斤……
最后还有一个用红笔圈出来的总和:四万五千元!
按照老规矩,八爷抽一成利,剩下四万零五百元。
“我给你凑个整,四万一千块。”
八爷一边摘下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一边笑着说道,眼角挤出几道深深的鱼尾纹。
他从桌底下拎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粗布面料已经洗得发白,但针脚依然细密结实。
布包被推到林阳面前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点点?”
林阳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沓沓捆得整整齐齐的大团结。
钞票散发着油墨和纸张特有的气息,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这笔钱在八十年代,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他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布面:
“八爷,您手里竟然还有这么多现金?!”
八爷哈哈大笑,声音洪亮而愉悦,震得窗纸微微发颤:
“这还是托了你小子的福。这些钱是那几个厂子给的定金,不只是咱们县城,还有其他地方。”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指着外面白茫茫的世界,语气渐渐沉重起来:
“你也知道,这次的猪瘟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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