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为了传承,而是为了守住她能安身的天地。”
沈心婉愣住了,随即笑得更凄厉:“安身的天地?你守着这牢笼一样的皇宫,守着这随时会掉脑袋的权位,还说给她安身?
南博怀,你醒醒吧!沈心悦在战王府过得好好的,有丈夫疼,有儿女绕膝,她根本不需要你的守护!”
“她需要。”皇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当年若不是朕,战王府若不是朕暗中护着,沈心悦嫁入战王府,怎会那般顺遂?
她以为的岁月静好,都是朕在背后替她挡下了刀光剑影!是朕把你的阴谋一次次的戳破,要不是朕,前几世你就已经得逞了。”
他一步步走近,明黄色的龙袍扫过地上的血迹,留下一道刺目的痕迹:“你以为你懂什么?你只知道争风吃醋,只知道阴谋诡计,你永远不会明白,有些守护,是不能说出口的。
一旦说破,她就会被卷入这漩涡,成为别人要挟朕的筹码,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你就看着我残害你的‘棋子’?”沈心婉的声音带着哭腔,分不清是恨还是悲,“烨儿也是你的棋子,你看着他被人废了,心里就一点波澜都没有?”
“他是影子的儿子,身上流着的不是皇家血脉,而是用来平衡外戚的工具。”皇帝的眼神冷得像冰,“他的存在,本就是为了让你这种人有个念想,有个可以争的目标。
如今他没用了,自然该退场。”
“工具?”沈心婉喃喃自语,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所以……三公主被带走,也是你默许的?你早就知道我会对南汐下手,故意用这些事激怒战王,让他们斗起来?”
皇帝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否认。
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沈心婉彻底绝望了,她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打烂的花:“我懂了……我什么都懂了……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是你的棋子,是你用来搅乱后宫、制衡战王的棋子……我争了几辈子,斗了几辈子,最后却只是你棋盘上一颗随时可以丢弃的弃子……”
她想起每一次穿越来时的雄心壮志,想起自己以为能凭借“先知”改变命运,想起自己对烨儿的期许,对权力的渴望,如今看来,都像个天大的笑话。
“南博怀,你好狠的心……”沈心婉的声音越来越低,血沫不断涌出,“可你以为你赢了吗?你守着一个不知道你心意的女人,守着一个虚假的江山,你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你比我更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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