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回答得很干脆,“它们只会计算。思考是人的事,机器只是工具。所以伦理委员会很重要——得有人决定,这些强大的工具用来做什么,不做什么。”
她看向林晚白天坐过的位置:“她今天说的那句话很对——‘镜子的另一面需要被看见’。技术越强大,就越需要另一面的制衡。”
三人走到实验室的休息区。姚浮萍泡了茶,从冰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夜宵——是公司食堂阿姨特意给他们留的手工汤圆。
“阿姨说,今天是团圆的日子,”姚浮萍盛汤圆,“虽然晚了点。”
热腾腾的汤圆浮在红糖姜汤里,散发着甜香。三个人围着小桌子坐下,在这个深夜的实验室里,像极了五年前那些加班到天亮的夜晚。
“想起以前,”龙胆草咬了一口汤圆,芝麻馅流出来,“我们经常这样,半夜在公司吃东西,讨论方案,吵得不可开交。”
“有一次还差点打起来,”姚浮萍回忆,“因为林晚...那时候她还叫林晓,因为数据解读的方式不同,我和她在白板上写满了公式,谁也不服谁。”
曹辛夷笑了:“最后是厚朴进来,默默擦了白板,说‘你们都错了,正确答案在这’,然后写了第三种解法。”
“那是我第一次对厚朴刮目相看,”龙胆草说,“平时闷不吭声,关键时候一鸣惊人。”
笑声在实验室里回荡。那些紧张、疲惫、争执的夜晚,在回忆里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姚浮萍忽然认真起来,看着龙胆草,“五年前危机最严重的时候,有投资人建议我们放弃林晚,和她切割,保全公司。你当时为什么坚持要保她?”
龙胆草放下勺子,思考了几秒。
“因为切割是最容易的选择,但也是最懦弱的选择。”他说,“如果我们当时切割了她,就等于承认了一件事——这个公司只接受完美的人,不接受犯过错、走错过路的人。但现实中,谁没犯过错?”
他停顿了一下:“更重要的是,如果连我们都不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那她的人生可能真的就毁了。而毁了她的,不只是荆棘科技,还有我们。”
曹辛夷补充道:“而且从商业角度,保下她最终证明是对的。她后来提供的证据帮我们打赢了官司,她创立的公益组织帮公司树立了良好的社会形象,她现在回来当顾问,又能弥补我们在伦理层面的短板。”
“所以是商业计算?”姚浮萍挑眉。
“开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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