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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鸿训挥了下手。
“他又不知道,他也是庐山中人。
况且这只是内阁的意思,还要首辅不阻挡,也还要陛下点头,其中其实是有一点变数的。如果不是孙阁老想要傅宗龙取代阎鸣泰,他比我更合适,毕竟他抚过贵州。
假如是傅宗龙来主持调查,天下人就都懂了,不会再有想法。终究是本部资历太浅了啊,哈哈哈,可能人家觉得我更适合礼部吧。”
刘鸿训这段话可不仅仅是自嘲,朝中秘闻,直接当着张至发和崇王的面说,那是把张至发当成亲信了。
张至发的压力一下就上来了,看来刘鸿训的确是他的恩主,都不用再调查了,否则刘鸿训不会如此做态。如果张至发还要官声,他就已经没有资格跳反了,不过刘鸿训如何,他是上了船了。
“如果想要收拾陈士奇,其实还是有办法的,就是需要下些功夫,也不一定成功。王爷不是提到常侯倒卖军粮案吗?这个案子绝对跟布政司衙门脱不了干系。
只要查到布政司,陈士奇马上就不会做他的春秋大梦了。”
刘鸿训翕然一笑,端起茶杯,瓷杯釉面映出他目光中的狠厉。
“不用,王爷不是问怎么办吗?我们对付不了的人,有的是人能对付。有人以为可以操纵官场规则,却忘了大明有些人有不一样的规则。
圣鹄,把你怀疑的所有人都列个表吧,我们只需要稍微等两天。”
第三天,烈日当空,马蹄声在成都府西门官道上敲响。百余骑士簇拥着一身凌乱红袍的王之心回到成都。
王之心有点狼狈,一身是汗,浸湿了蟒袍,显得更红。不过,纵马急驰,还是有种凉爽的感觉,所以他没有坐轿,也没有坐马车。
街道上倒是没啥行人,但这段是民坊,老百姓都躲在街沿,大热天除非有病才跑到街中间去。不过爱看热闹的成都人,还是纷纷出门远观太监武士。
王之心还是很注重细节的,咱家出门就代表皇爷,要对老百姓好,当街驰马是嗑了药吗,所以他停马了。
王之心被身后太监扶下马,身边骧云卫、锦衣卫、佥军卫、六合卫、白泽卫、内厂、皇店司的所有武士太监全部跟随下马,牵马步行,绝不扰民。
他这排场,也没有不长眼的民来被他扰了。
王之心看到人多,还从马上拎了一袋皇民送他的红枣甜糕,走到两个光屁股娃娃面前,给两兄弟一人分了两颗。
这下不得了,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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