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还是由你老李安排,不必再问我就是了。”
这话倒也并非谦辞。
自从山西一别,黑子和邓玘已经在明军中潜伏了五六年了。
当初起事时,他还能带着千余人冲锋陷阵,但现在早已是力不从心。
如今汉军动辄数万人,指挥体系、战术运用都更为复杂,确实非他所长。
相比之下,李自成在跟随江瀚后,一直都在前线指挥作战,经验更为丰富。
而江瀚此次给他的主要任务,本就不是带兵打仗,而是奇袭夺门、保障后勤等工作。
见他态度坚决,李自成也不再勉强,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方总兵镇守后方,保障粮道。”
“何郎中那边的民政,也有劳方总兵配合了。”
说罢,他直起身扫过堂内众将,声音陡然提高,
“各部就依我方略,回去各自准备,修整五天后开拔!”
“遵令!”
众将轰然应诺,起身抱拳行礼,随即鱼贯而出,各自返回了军中。
很快,曲靖城破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云南上下。
黔国公府大堂内,一个身穿蟒袍、腰缠玉带的年轻人,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
他手中紧紧攥着一份塘报,脸上满是焦虑与惶恐,甚至还不时发出几声叹息。
此人正是现任黔国公、镇守云南总兵官沐天波。
此时他年仅十九岁,袭爵不过数年。
一身蟒袍穿在身上,非但显不出多少沉稳气度,反倒更衬托出他此刻的慌乱。
黔国公府的荣耀、以及镇守云南的担子,对这个不及弱冠的年轻人来说,实在太过沉重,尤其是面对如此凶悍的外敌。
“唉……这可如何是好……”
“曲靖一失,门户大开,贼兵旦夕可至……”
就在此时,大堂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呵斥:
“堂堂大明国公,永镇云南,遇事岂可如此惊慌,徒然叹息?!”
沐天波循声转头望去,脸上一喜,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马迎了上去。
“祖母!”
门外,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一位白发苍苍、身着诰命服饰的老太太,拄着一根凤头拐杖,稳步走了进来。
她面容清癯,皱纹深刻,但双眼却不见丝毫浑浊,反而锐利有神。
这位便是沐天波的祖母,亲手毒杀了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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