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津年夹菜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瞬,然后才继续将小菜放下,面色不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然而,夏夏的目光却直直射向蒋津年。
她缓缓放下勺子,身体微微前倾,盯着蒋津年,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令人极其不舒服的尖锐:“津年哥,你就打算一直这么无视我吗?”
餐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沈梦给想想喂饭的手停在了半空。
想想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睁着大眼睛,看看夏夏姐姐,又看看爸爸妈妈,小脸上露出困惑和一丝不安。
黄初礼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但她没有抬头,只是继续慢慢地喝着自己的粥。
蒋津年放下了筷子,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夏夏,但那平静之下,是清晰可辨的疏离和一种克制的疲惫。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地迎视着夏夏充满质问和隐隐控诉的眼神。
他紧抿着唇,下颌线微微绷紧,似乎在权衡,又似乎在忍耐。
这副沉默的姿态,却仿佛助长了夏夏的气焰。
她的胸膛开始微微起伏,声音里带上了更明显的情绪波动,那种被刻意压抑的委屈和不甘,此刻混合着陈景深灌输的恨意,一起涌了上来。
“是你说的,要好好照顾我。”她一字一顿,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是冬冬用命换来的,让你好好照顾我,这才过了一晚上,你就打算食言了吗?连夹个菜,你的眼里都只有她?”
她的手指,直直地指向黄初礼。
那姿态,充满了挑衅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蒋津年的眉头终于拧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怒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无奈和沉重。
就在这时,沈梦轻轻放下了手里的餐具,脸上带着长辈特有的试图调和矛盾的笑容,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持。
“夏夏啊,来,尝尝这个水晶虾饺,早上现包的,味道还不错。”她说着,用公筷夹了一个晶莹剔透的虾饺,放到了夏夏面前的碟子里。
她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刚才的剑拔弩张,语气自然得如同寻常聊天:“津年给初礼夹菜,那是他应该的嘛,他们是夫妻,互相照顾是分内的事,你也多吃点,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
沈梦的话,既点明了蒋津年和黄初礼关系的本质,又给了夏夏一个台阶。
然而,此刻的夏夏,哪里还听得进这种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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