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笔疾书,一个做审讯记录,一个做采访素材。
停顿了一下之后,严格又追问了一些细节问题,比如她是用什么方式杀死陈如意的。
关于陈如意的死,在当年的档案中也有记录,张翠凤的供述和当年陈家人的讲述完全能对得上。
审讯完,张力文做完记录,让张翠凤在记录上按手印。
张翠凤用左手抓着右手,右手一直在哆嗦。
她其实是想控制住自己要去按手印的动作,但是看起来倒好像是有些紧张、害怕了一样。
控制无效,她的右手还是去按了个手印。
按完之后,张翠凤整个人都颓丧了。
严格和张力文把人又送回了杂物间,跟元初说:“这个案子差不多就审完了,群众举报加上我们调查走访的信息,还有犯罪嫌疑人的供述,可以给她定罪了。我们还要向法院提起诉讼。等法院给她判了刑,案子就真正结束了。”
元初问她:“像她这种杀人犯,得判死刑吧?”
“按理来说应该是死刑。但是这里面还牵扯到阶级斗争,张翠凤是贫农出身,被父母卖到地主家,她算是被剥削阶级,被她杀死的陈如意算是剥削阶级的。不知道法院在判案的时候是不是会考虑这一点。”
“阶级斗争确实客观存在。但是具体到某一个人、某一件事上,我们也不能只讲阶级斗争吧?陈如意被杀的时候只是个小孩,而且那个时候,张翠凤已经主动勾搭了陈福山,成了陈福山的姨娘,这说明她已经放弃了自己的阶级,积极主动地融入了地主阶级。
她和陈如意之间的事,我认为应该不算是地主阶级和贫农阶级的矛盾了。那是剥削阶级的内部斗争。”
严格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在向法院提起诉讼的时候会讲到这一点。就算判不了死刑,那她肯定也得去改造很长时间。”
西北那地方艰苦,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好说呢。
元初道:“你们辛苦了。等案子真正审完,您往我们公社打个电话吧,到时候我就做节目了。”
“好的。”严格答应着,又问她:“这么晚了,你住哪儿?我和小张送你一下吧?”
“不用了。我住得近。路都走熟了。我们公社治安特别好,我就没遇上过什么让我不安的事情。”
曾经有个别无所事事的小年轻嬉皮笑脸地凑近她,吊儿郎当的问她:“妹妹,多大了?有对象了吗?你看我怎么样?”
这样的,脸都被她打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