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滚油倒下,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攻城,素来是一件艰难的事,本来在唐末五代时期,各藩镇之间,野战的情况极为常见,其实像陈从进进攻中原,连攻濮,滑,汴诸州,朱温据城而守,这种情况反而是不多见。
一般来说,守城都是在野战失败后,才进行守城的,国朝军中的风气,也素来推崇野外决战。
但或许就是因为陈从进规模搞的太大,让朱温失去野战决胜的信心,所以从南征以来,反倒变的一路都是在围城,攻城的境地。
当然了,陈从进这边,虽然都是攻城,但是濮,滑二州,却都是陈大王智略双绝,用计,一举破城。
想来等到百年之后,煌煌史册上,必然记载着陈大王,羽扇纶巾,智擒朱珍,谈笑间,吓的胡真自刎而死。
随着城头的滚油泼下,登城的攻势瞬间一挫,临阵的军卒心中皆有畏惧之感,大伙其实不怕正面刀对刀,枪对枪的生死搏杀,但是一看到被滚油泼的凄厉至极的景象,任谁看了,心里头都会发怵。
军卒的惨叫,在嘈杂的战场上,依然清晰可闻,刘宗林眉头紧锁,抬手沉声道:“第二营,继续登城!”
刘宗林这些年,跟着武清郡王东奔西走的,说实话,打仗打的他都快吐了,可没办法,虽然他还是朝廷任命的义武军节度使,但自从归降陈从进后,这个节度使的位置,直接成了遥领。
还是字面意义上的遥领,刘宗林都好几年没回义武镇了,他都不知道,义武镇内的州兵,官吏,还记不记得,自己头上还有一个义武军节度使呢?
随着刘宗林下令,又一营开始往前缓步逼近,在城墙根下的营军,已经开始陆续后撤,给接替者让开道路。
同时,新的攻城器械也出现了,城根下,攻城方的撞车也已就位,数十名军卒肩扛撞杆,伴着齐声号子猛力撞击城门。
“咚——咚——”的声响沉闷而有力,城门上的木屑簌簌掉落,不过撞城门成功的概率实在太低,如果城门要破,守军可以用巨石挡住城门。
而且,这道城门,也只是瓮城门,真打破了,也不能一口气冲入城去。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这不代表攻破瓮城门就没有意义,一座城,从完好无损,再到丢一座门,这对守军的心理,以及进攻方的士气,都可以说,是一件重要的事。
“门撞不开啊!”
“干脆放火烧门!边烧边撞!!”
临阵指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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