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琴韵半侧躺着,对着房门。
如若视线一路顺移至外,可以发现,自明家老祖宗的门口直到宗族堂,一路上,没有任何一个明家人。
宗族堂的老管事,十五年前在值守时偷偷喝酒的事被发现了,这会儿正跪在老祖宗院儿里,请罪。
不断有年轻的宗族堂看守,急匆匆地从堂内跑出,一路跑到这处院子,对老管事进行禀报。
起初,老管事还惊愕于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竟敢擅闯这里来禀报这点公事?
可堂内年轻子弟也很委屈,他们是想按以往那样层层汇报,可奈何就是找不到可汇报的人呐,路上的那些院落,不是闭门就是闭关,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进到这里来汇报,因为族内人命牌碎裂之事,过时未报,得受极为严厉的家规惩处。
他们心里也无比奇怪,这老祖宗的院子,怎么就不设防,就这么让自己等人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这种诡异的工作环境与氛围,还在继续。
靠在床上的明琴韵,仔细倾听着命牌碎裂的情况。
在她卧房外,一众明家长老喝茶的喝茶,看书的看书,大家都有事做,也都很安静。
第一块命牌碎裂的消息传来时,所有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这说明,开始了。
负责点火的,是令家。
故而对何时开头,是否能成功把这头开启,明家人心里,也没底。
毕竟,哪怕是双方高层交流时,走的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调调。
当第一次出现,很多块命牌一起碎裂的消息时,卧房里的明琴韵,露出了笑容,吩咐孙女把碗端起来,她要再进一些。
客厅里的一众明家长老们,亦是面露笑容,有的还忍不住,互相拱了拱手,这架势,看起来像是在过年。
头开成功了,眼下开始步入正轨。
接下来,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明琴韵就着这一轮轮进院的汇报,连吃了好几大口羹。
还余下小半碗,她从孙女手中接过,端在手里,只看,不吃。
孙女难受得蜷缩在床下,这处环境里,充斥着不断提升的精神压抑,让她无比痛苦,濒死感浓郁清晰。
客厅内的一众明家长老们,也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终于,宗族堂内一位年轻子弟慌慌张张地跑进院,向罚跪的老管事,汇报出了最大的一笔命牌碎裂数目。
“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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