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敛容正色,抱拳一拱,神情陡然沉静三分,目光灼灼道:“再者——你与她们之间,本可嫁可娶、两相情愿;而我,也该启程去寻她了。”
陆尘闻言,神色微肃,语气清越而坚定:“姜兄莫要信口开河!我与她们之间,清如溪水映月,皎若寒潭照雪,纤毫不染。姜兄若再这般胡言乱语,坏了她们的清誉尚且令人扼腕,若损及我自身名节——那才真是百口莫辩、罪莫大焉!”
众人听罢,一时面面相觑,哑然无声,唯有檐角风铃轻响,似在应和这满庭微妙的静默。
姜天宇大手一挥,转身欲走,忽又驻足,回头朗声道:“诸位珍重!江湖路远,不必挂怀;青山常在,何惧别离?他日若闻陆兄名动九霄,我姜某人必携烈酒三坛,踏月而来!”
众人纷纷应和:有人抱拳,有人垂首,有人含笑挥手,有人轻抚剑鞘……山风浩荡,卷起衣角与誓言,将这一场离别,酿成未来重逢最醇厚的伏笔。
陆尘目光温润而沉静。他望向天幻瑶,声音低缓却带着不容推拒的诚恳:“师父,可有去处?若暂无落脚之地,不如随我回陆家暂住。”天幻瑶素来多言,如今却不再多言,如寒潭映月,不染尘喧。此刻她未作言语,只轻轻颔首,睫羽微垂,似有千言万语凝于唇边,终化作一缕无声的默许——她确已无处可去。自踏破界壁、流落此方天地,已数载春秋。她曾以星轨推演、以灵纹叩问、以至强法器金刚琢感应界门气机,然而虚空寂寂,界隙如铁,始终不见一丝松动之兆。那扇通往故土与师门的门扉,仿佛被时光悄然锈蚀,再难开启。
陆尘转眸,视线悄然落在楚萱儿身上。她静立于朱漆廊下,素白衣裙如云垂地,发间一支白玉兰簪泛着温润光泽。他喉结微动,欲言又止——那一场误入歧途却刻入骨血的缠绵……终究成了横亘于两人之间、不可言说又无法抹去的隐秘沟壑。他终是敛眸,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压成一片沉静湖面,只余下礼节性的颔首致意。
王妍此时轻步上前,牵起楚萱儿的手,指尖微凉却笑意盈盈:“萱姐姐,我走了。山高水长,未必久别,待我安顿好家人后,定会再回来看你。”她眨了眨眼,眸中星光跃动,“说不定哪日就踩着流光剑,从云头直接落进你后花园里呢!”楚萱儿唇角微扬,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声音清越如泉:“好妹妹,一路珍重。”
陆尘拱手,向柳淑影与楚萱儿郑重辞行:“柳前辈,楚姑娘,告辞。”话音未落,唐婉儿已祭出一柄青鸾翎羽织就的飞舟,韩玉携母亲温霜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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