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人蓄意饿死过去的经历;
她想起了还是卫王的儿子和齐政一起,衣不卸甲,马不解鞍,昼夜不休,数日之内从山西狂奔入京勤王,终定大局的日子;
她想起了齐政为了儿子的事业,只身赶赴山西,开拓局面,为剿灭太行十八寨奠定基础,又只身下江南,为了天下大局和儿子的皇位,立下不世之功的辛苦;
而现在,眼前的妇人,居然能腆着脸说出这样的话。
你们只是差点死了,我儿子竟然要在监狱里好吃好喝待整整七日!
从开始到现在,在二人不断的作死之下,太后心中最后的一点亲情也终于消散殆尽。
她语气中的寒意第一次被宁家夫妇清晰感知到,“此事已经定下,兄长难得来一次中京,就与嫂嫂多待几日,哀家会命人陪同,待锦荣出来,一起回荆州去吧。”
气场一开,方才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宁夫人登时神色一滞,不敢多言。
宁老爷连忙欠身道:“是是是,听凭娘娘吩咐。”
太后缓缓起身,将二人礼送出了宫门。
看着二人的背影,太后的目光之中,满是复杂。
人啊,总是会怀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憧憬。
比如故地重游,故人相逢,总是希望在时间的无情洗礼之后,一切都还会是原来的样子。
那里的景致依旧如故,那些记忆中的人也依旧如故。
世人都笑楚人刻舟求剑痴傻,但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刻舟求剑呢?
当时光的河已经载着人走远,你在舟上的刻度再精准,也探不到同一片河水,捞不起记忆中的那柄心爱的剑了。
父亲,母亲,不是女儿不念亲恩,实在是
太后缓缓转身,风带走了她的叹息,也带走了她对这两人最后的亲情挂念。
另一边,走出来一截,宁夫人便开始对身边的夫君埋怨起来。
“你说说你,半晌屁都放不出一个,你不能求求太后娘娘嘛?”
“当年爹、娘病重,都是你我二人和锦荣侍奉在旁,为二老尽孝、送终,太后娘娘连个信都没有,如今锦荣出事了,你不知道跟娘娘好生说说吗?”
“锦荣这些年的孝心,还不能值得娘娘对他网开一面吗?想到这么乖巧懂事的锦荣在狱中受苦,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她的话,貌似是对自己夫君说的,实则全是说给前方领路的女官的。
她还在希望,对方能够回去,告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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