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兴奋地朝不远处的江晚柠招手。
江晚柠穿着一身耐脏的工装,脚踩高筒雨靴,快步走了过去。
她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拂去表面的浮土,只见一截黄中带褐、顶端还沾着露水的笋尖,微微探出了头。
它并不显眼,只是让那里的地面,有了一丝不易察的龟裂。
“嚯!好家伙!”江晚柠眼前一亮,“看这土裂的纹路,这底下的‘货’小不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挖春笋,可不是简单的体力活,更是一门技术活。
找笋、判笋、下铲,每一步都有讲究。
李大山咧嘴一笑,露出朴实的牙齿。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特制的笋铲——铲头窄而长,形如弯月,锋利无比。
他没有急着往下挖,而是先用脚尖,在笋尖周围轻轻踩了踩,感受着土地的松软程度。
“柠柠,你看,”李大山指着地面,“这土松而不散,说明笋子长得正,根系扎实。咱们得从旁边下手,斜着切进去,一铲到位,不能伤了‘竹鞭’。”
竹鞭,是竹子的地下茎,是来年春笋的“母亲”。
挖笋若是伤了竹鞭,那便是竭泽而渔,明年这片地就可能再也长不出好笋了。
江晚柠点点头,看得十分专注。
她虽然是老板,但从不当甩手掌柜。
农场里的每一项活计,她都跟着老师傅们从头学起,如今也算半个专家了。
只见李大山找准了方位,深吸一口气,将笋铲精准地插入泥土中。
他手腕一抖,脚下微微发力,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从地底传来,那是笋根与竹鞭分离的声音,干脆利落。
他没有立刻把笋拔出来,而是小心翼翼地用手将周围的土刨开,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很快,一根足有小臂粗、近半米长,通体包裹着黄褐色笋衣,形态饱满挺直的“庞然大物”,完整地呈现在眼前。
“漂亮!”江晚柠忍不住赞叹。
这根春笋,堪称“笋王”,笋肉洁白如玉,质地紧密,根部几乎没有老化发硬的迹象。可以想象,无论是切片清炒,还是做一锅鲜掉眉毛的腌笃鲜,都将是无上的美味。
“赶紧的,用湿布包上,马上送去预冷库!”江晚柠吩咐道,“这头一茬的‘雷笋’,鲜味就在这头几个小时里,耽误不得!”
工人们立刻上前,七手八脚地将这根“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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