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走廊里换了三拨家属。
项越坐在长椅上,满眼血丝,下巴都是青涩的胡茬。
他身上还穿着三天前的外套,整个人蒙了层霾,气压低得没人敢挨近。
期间,童诏、刑勇、宴峰都有打来电话,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反复说:
“等人醒了再说,现在全部待命。”
三天了,项越几乎都没合过眼,抬手抓了把凌乱的头发,心里越来越烦。
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拼不完全。
小鹰是半个月前出国的,带着几个技术员去国外接设备。
就是担心危险,沿途还安排了安保跟随。
现在,设备不知道在哪,小鹰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公司的技术员也失联了,就连安保公司那边,也联系不上出任务的小队。
唯一能知道的是,小鹰受伤肯定是因为公事。
是因为他项越才出事的!
就在项越眼睛红的快滴血的时候,门开了,主治医生出来,眼窝深陷,看见项越偏了偏头。
项越跟着医生走到角落。
主治医生:“病人左手大拇指,坏死部位太大,感染风险过高,现在需要切除远端指节,项先生,我们尽力了。”
项越晃了一下又站稳,追问道:“切了后能醒来吗?”
“看他自己。”
重症监护室不能久待。
项越是破例进去的。
小鹰在无数管子中间,脸肿得几乎认不出,露在被子外的手被纱布裹成两个球。
项越盯着他左手看了很久,久到身后兄弟以为他睡着了。
想到小鹰的手指要截掉一半,项越感觉他心里某块地方也跟着塌了。
他没见过小鹰残缺的样子,光是听见,胸口就堵得慌。
弟弟醒了怎么接受的了啊,都是为了他!
他不该让小鹰出这次任务的!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第四天傍晚,小鹰眼皮动了。
医生赶忙出来通知项越。
项越立马站起来,因为起的太急,眼前一黑差点摔在地上。
他晃了晃头,跟在医生后面,守到小鹰床边。
小鹰眼睛缓缓睁开,肿的只能看到条缝。
他茫然地看了看天花板,像是搞不清情况。
看到项越的脸,浑浊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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