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入最近那只蜥蜴心神,诱其自行前来。
待其近前,信手捞起递给少女。
她立时捧在掌心啧啧称奇。
寻常女子见爬虫不都避之唯恐不及么?
「瞧这湛蓝鳞甲,嶙峋傲骨,」宁璐将蜥蜴翻来覆去地端详。
那小兽显是不喜这般摆弄,若非林昭然以心神时时安抚,早该咬上她手指。
她忽投来好奇目光,「你如何做到的?」
「心术。」林昭然坦然相告。对禽兽施心术既不违律,亦不足为奇。
「哼,取巧罢了。」她蹙眉嘟囔。盯着掌中小蜥数息,又夸张地叹道,「真想养着它……但不行。无处安置,不知食性,离群独居也太可怜。」
她俯身将蜥蜴放归地面,林昭然亦撤去心神禁锢。
出乎意料,那小兽并未立刻逃窜,反而困惑地原地打转,朝二人投来茫然一瞥。
「去吧小家伙,回家去。」宁璐轻声道,「可别忘了我呀。」
蜥蜴迷惑地眨眨眼,似在疑惑这庞然大物为何不吞吃自己,旋即转身窜入岩隙不见。
「失礼了,我时而会做些古怪事。」她回身笑道,「你方才想说什么?该启程了?」
「非也。只是想问一事。」林昭然道,「若不愿答便作罢。我实在好奇……你为何如此轻易信了轮回之说?」
「你这历经沧桑的轮回者岂非早该知晓?」她歪头反问。
「我倒也算不上沧桑。」林昭然摇头,「不计玄室延光,此番轮回不过七载。」
「玄室?」宁璐好奇道,「那是何物?」
「说来话长。改日再叙可好?」林昭然道,「关键在于我并非无所不知——远非如此。实不相瞒,此番是我头回与你深交。」
「哼!莫非我这般无趣?」她撅起嘴。
「绝非此意……」林昭然急忙解释,「只是……」
「玩笑罢了,多半是。」她轻笑,「你说我轻信,可见你们已尝试说服许多人。若我排序靠后,说不得真要恼了……」
「多是张明远在尝试说服同窗与各路人士,我仅据其所言判断。」林昭然道:
「他说众人闻及困于重复之月,反应皆极恶劣。
尤以初期为甚,那时他未练就惊世技艺,亦未记尽各人隐秘与可信预言。
唯独你……始终轻易信他。即便此番重启,你知我等窃取飞舟,且两人同来而非张明远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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