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人头大小的玄铁重锤,重重捶打着铁砧上一柄已初具枪形的器物。
“铛!铛!铛!”
每一锤落下,都迸溅出大蓬耀眼的火星,同时响起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
郎尚海神情专注到了极致。
在他身旁,一名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弟子,同样光着膀子,正拼命拉动着连接巨型锻炉的风箱。
随着他有力的拉动,炉中火焰时而喷发如龙。
青年满脸通红,汗如雨下,显然也极为吃力。
“师父!火候!”青年嘶声喊道。
郎尚海充耳不闻,全部心神都已沉浸在那柄枪中。
他手臂肌肉贲张如铁,青筋暴起,重锤落下时,甚至能听到他体内骨骼发出轻微的爆响。
那柄枪胚在捶打下不断变形。
引路的弟子压低声音对陈庆道:“陈真传,最后关头了,郎大师已在此连续锤炼了七日七夜,未曾合眼,那枪胚灵性太强,反复冲撞,极难驯服,今日是最后定型启灵的时刻,成败在此一举。”
陈庆微微颔首,目光紧紧锁在那枪胚之上。
他能感受到,那枪胚中蕴含着一股躁动不安的灵性,正在奋力挣扎,欲要破茧而出。
郎尚海的每一锤,都是在引导安抚。
“轰!”
忽然间,那枪胚猛地一震,一股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
炉中炽白的火焰竟被这股波动逼得倒卷,工坊内数十座锻炉的火焰同时明灭不定,所有正在锻打的工匠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骇然望向中央。
“不好!”郎尚海脸色骤变,“灵性反冲!要失控!”
他暴喝一声,气血毫无保留地爆发,原本就魁梧的身躯仿佛再次膨胀了一圈,皮肤表面泛起赤红光泽。
他双手握锤,不再讲究韵律节奏,而是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一锤接一锤,如同狂风暴雨般砸向枪胚!
“给老夫定住!”
“铛!铛!铛!铛!”
重锤砸落的声音连成一片,几乎分不清间隔。
每一锤都重若千钧,震得整个工坊地面簌簌发抖,顶棚的灰尘簌簌落下。
那枪胚在如此狂暴的捶打下,剧烈震颤。
郎尚海嘴角已溢出一缕血丝,那是气血过度催动、反震内腑的迹象。
但他眼神中的疯狂与执着却丝毫未减,反而更加炽烈。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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