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伤者,撤向哨所!快!”
残存的汉军将士,含着热泪,搀扶着伤员。
带着无尽的悲恸与敬意,如同退潮般,向着南方那最后的希望之地踉跄奔去。
荒原之上,转眼间,只剩下关羽一人一骑。
他轻轻一夹马腹,赤兔马通灵,似乎明白了主人的心意。
发出一声悲壮的长嘶,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
不再向南,而是调转马头,面向那如同乌云压顶般滚滚而来的鲜卑数万铁骑。
狂风卷起他的长髯,吹动他墨绿色的战袍。
他单手倒提青龙刀,冰冷的刀锋在黯淡的天光下,依旧流转着森然的寒芒。
他的脊梁挺得笔直,目光平静而悠远。
仿佛不是在赴死,而是在赴一场等待已久的宿命之约。
身后,是生路,是功名。
是凡尘俗世的一切牵绊。
前方,是死地,是强敌。
是武者最终的荣耀战场。
他没有丝毫犹豫,催动赤兔,一人一骑。
如同扑向烈焰的孤凤,又如同撞击礁石的最后一朵浪花。
义无反顾地,迎向了那席卷天地的黑色狂潮。
天地苍茫,唯余风啸马嘶。
以及一个时代,即将落幕的、悲壮而无悔的背影。
……
黄沙与残雪交织的大地上。
关羽孤绝的身影,正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缓慢与坚定,迎向那遮天蔽日的鲜卑大军。
关羽,绿袍已染满征尘与暗褐色的血渍。
金甲在昏黄的天光下折射出沉郁的光芒。
他单骑独马,倒提青龙刀。
赤兔马迈着沉稳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命运的鼓点上。
没有千军万马的簇拥,没有震天的呐喊。
只有一人一骑,却散发出一种睥睨天下、视死如归的磅礴气势。
如同孤峰屹立于狂涛之前。
竟让对面数万鲜卑铁骑组成的庞大军阵,产生了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压抑感。
早有哨探飞马驰入鲜卑中军,气喘吁吁地禀报:
“大汗!汉军……汉军只来了一人一骑!”
“好像是……是那关羽!”
“一人一骑?”
端坐于名马之上的拓跋力微闻言,浓眉一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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