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尘松开手,帮小伙子把被子盖好。
“好好休息,别多想。”
他轻声安抚了一句,然后站起身,冲赵志刚使了个眼色。
两人又回到了主任办公室。
赵志刚关上门,一屁股坐在那把嘎吱作响的椅子上,拿起茶缸灌了一大口。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难搞得很。”
周逸尘拉过椅子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
“赵主任,您的判断很准确。”
他先是肯定了赵志刚的专业性。
“手术方案也没问题,清创、复位、固定、抗感染,这都是教科书级别的处理。”
赵志刚摆摆手,那意思是这些不用你说,老子心里有数。
“但是,”周逸尘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现在最大的拦路虎,可能不是那几块碎骨头。”
赵志刚动作一顿,放下茶缸看着他。
“而是瘀和水。”
赵志刚皱了皱眉:“说人话。”
周逸尘笑了笑,换了个说法。
“用西医的话说,这叫微循环障碍和严重的组织水肿。”
“用我们中医的话讲,这叫气滞血瘀,水湿内停。”
他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瘀血堵在脉络里,新血过不来,神经就喝不到奶,吃不到饭,怎么长?”
“水湿停在肉里,肿胀消不下去,里面的压力越来越大,就像把神经勒在裤腰带上,越勒越死。”
赵志刚是个老医生,一点就透。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道理是这个道理,所以我在给他用脱水药,还在用扩管药。”
“光靠西药,不够。”周逸尘摇了摇头,“西药是强制性的,药效一过,只要那个堵还在,水肿马上反弹。”
他看着赵志刚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赵主任,您的手术是给神经修复搭个骨架子。”
“而我想做的,是帮这只手做个有效的疏通。”
“我想用中药,内服加外敷,帮他把瘀血化掉,把水路通开。”
“只要肿胀消了,微循环通了,神经才有自己长好的环境。”
赵志刚没说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他在权衡。
作为骨科主任,他对中医并不排斥,但也谈不上多迷信。
但眼下这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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