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感。
陈光阳看着三个狼吞虎咽的小子,心里头那叫一个熨帖。
他拿起二虎的搪瓷碗,给他舀了一大勺汤,里面沉甸甸全是料:
“慢点造!好东西得品!这酸菜海鲜锅,今儿个让你们这帮小瘪犊子开洋荤了!”
篝火噼啪,洞外寒风呜咽。
洞里头却暖得像三伏天。
仨小子吃得小肚子滚圆,最后连锅底的汤都刮干净了,才打着饱嗝,揉着肚子。
瘫在铺开的狼皮褥子上,眼皮子开始打架。
陈光阳把火堆拢了拢,加了点耐烧的硬柴,让火苗子保持着一簇不大不小的红亮,既能驱寒又能当个亮儿。
他挨个给仨小子掖好军大衣改的厚被子,大龙睡最里头,二虎挨着他,李铮睡二虎旁边。
“都老实睡!谁再蹬被子冻着了,回去让你们妈拿笤帚疙瘩抽腚!”
陈光阳低声唬了一句,自己也裹紧大衣,闭上了眼。
洞里很快只剩下柴火哔剥的轻响。
大龙沉稳的呼吸、二虎偶尔吧唧嘴的梦呓。
还有李铮因为白天太累发出的一点小呼噜。
夜,死寂。
只有洞外风穿过枯枝的呜咽,像老林子不怀好意的低语。
矿灯早就关了,省电。
只有篝火的红光,在洞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不断跳跃的影子,像一群蛰伏的鬼魅。
不知过了多久,陈光阳猛地睁开了眼!
不是惊醒,是猎人刻在骨头里的警觉!
一种冰冷黏稠的危机感,像条毒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他的脊梁骨。
太静了!连风声都好像停了片刻。
篝火的光晕边缘,洞壁上一个原本清晰摇曳的影子,似乎…僵滞了那么一瞬?
空气中,除了柴火味、酸菜海鲜残留的余香,似乎…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臊气!
他像块石头,一动不动,只有耳朵在黑暗中敏锐地捕捉着洞口的动静。
细微的、几乎被篝火燃烧声掩盖的…“沙…沙…”声,像是沉重的爪子蹭过碎石。
紧接着,一股更浓烈、更野性的腥膻味,混着洞外的寒气,像一道冰冷的潮水,猛地灌了进来!
黑瞎子!
陈光阳的心“咯噔”一下沉到底!
这畜生怎么摸进来的?!洞口那些枯枝伪装没动?
还是从别的塌方缝钻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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