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能让县里的百姓也都跟着讨生活……矿工、木工、烧窑、农户,越多的人能靠工坊吃饭,津源的民生才能好起来……”
他一口气说完,便静静等着林川的反应。
林川和南宫珏对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沈砚愣了愣,不知道两人为何发笑。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破了洞的布鞋,迟疑着问道:“县伯,可是下官哪里说得不对?还是……”
“沈知县,你说得极好!哪里有半分不对?”
南宫珏收住笑,“不瞒你说,在你来之前,我和大人还有诸位同僚已经商议过了。大人已经拍板,就把冶铁工坊落在你津源县!”
“啊?”沈砚猛地睁大眼睛,“真、真的?不是下官听错了吧?”
“当然是真的。”林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把事情做在了前面,黑水河的水源、周边的石炭矿和铁矿,选址条件得天独厚;你说的那些想法,既省了工坊成本,又能让百姓增收,考虑得比我们还周全。”
他顿了顿,笑道:“沈知县,津源的冶铁工坊,就按你的章程来办。需要协调银钱、物料,你尽管开口。有你这样真心为百姓着想的父母官,津源的工坊,定能成为三县的样板!”
沈砚这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徒步八十里的疲惫,一路上的焦虑,此刻都化作了满心的惊喜。
他激动万分,连忙拱手作揖:“下官、下官定不辜负县伯信任!三个月!下官保证,三个月内定让黑水河畔的工坊立起来,让津源的百姓都能跟着工坊沾光,过上好日子!”
说着,声音竟带了几分哽咽。
在大乾边境,想要做好一名县官,其中有多难,没人比他更清楚。
要知道,州府与县城虽同属治民之地,差别却是很大。
州府多为区域枢纽,如青州府城,依托漕运码头与驿道枢纽,聚集了官署、士族宅邸与各类商号,盐铁、皮毛等大宗商品的中转贸易构成其经济核心,税收亦以商税、盐课为主,辅以周边县域上缴的农税。
而周边的县城,则多为农业与小手工业,如津源县,百姓多以耕织为业,少量作坊如木匠铺、酿酒坊皆为家庭式经营,规模狭小且技艺封闭,除了按亩缴纳的农税与零星的坊市课税,难有其他进项,县府财政常捉襟见肘。
就连修缮城垣、疏浚河道都没银子,只能依赖大户捐赠或者府衙拨款。
可如今整个青州战乱方停,百废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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