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山樵低头望着手上沉甸甸的银票,实在是开不了拒绝的口。现在的檀香山确实如同秦淮所说,各处都急需用钱,秦淮送到手里的援助对他们来说确实是雪中送炭。
“好,就是还有件事要问中先生一句。不知那位白莲教的教首此时正在何处?我想与他聊聊,探讨探讨拳理。”
秦淮见中山樵将银票收了起来,也勾起嘴角,笑呵呵地问道。
“他在黄鹤楼,靖波去了,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听着中山樵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秦淮也不是个墨迹的人,当即起身告辞,出门往黄鹤楼所在的蛇山去了。
——
日暮时分,蛇山,黄鹤楼。
说是黄鹤楼,其实黄鹤楼早在光绪十年便因失火而烧毁,秦淮这次要去的实际上是其故址旁新建的警钟楼。
警钟楼不大,只有两层,四下也无人看守,秦淮推门进到屋里,一楼多是些彩旗铜像之类的警戒器物,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秦淮顺着木梯刚迈上台阶,头顶就传来了一道清朗温和的声音。
“来者何人?”
“八极门,秦淮。”
秦淮脚步不停,上到二楼打眼一看,只见偌大的铜质警钟前铺着一张绘有阴阳鱼的布垫,当中坐着一个瘦高青年,只见背影,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机,皮肤晶莹剔透好似白玉,一头乌墨长发随意披散,如水银般泻到地面。
而在他面前,还立有神龛香案,三炷粗香立在神龛前,烟气缭绕,两旁火烛似是堪堪点燃。
就着那赤红荧然的烛火,能瞧见神龛里头供着四个大字。
【无生老母】
见秦淮进来,未见男人有什么动作,便已转过身来,抬起了头。
“八极门秦淮,你就是那个金楼的东家?”
“不错,你就是白莲教教首冯曌冯晚明?”
秦淮垂眸颔首,正对上男人那双神莹内敛、五蕴皆空的眼瞳,心中对这人的做派有了大致估量。
能在荒山野地里寻这么间屋子独身修行,他绝不是吃饱了撑的,应该是为了琢磨如何将内景外显,勾连天地,成就外景。
肯修这种功夫的,只有佛道两家。
像秦淮这样的武夫,法子更简单直接,也更粗暴危险。那就是打,只要跟强者打得多了,打着打着自然而然就悟了。
与此同时,惊鸿一瞥。
姓名:冯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