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官兵正在四处抓人。”鲜鱼面馆中人头攒动,谷雨和彭宇刚落座,胡小玉便迫不及待地分享她的小道消息。
彭宇故作深沉地道:“何止是听说,我们亲眼见到了。”
“小谷捕头,你会不会是那个目标?”胡老丈惴惴道。
彭宇晃了晃脑袋,卖弄道:“是为了抓捕溃逃至金州的日军。”
胡老丈瞪圆了双眼:“这怎么可能,倭兵难道贯穿了整个朝鲜吗,有这功夫为何不逃回本土?”
彭宇食指伸出在胡老丈面前摇了摇:“非也,非也。”
胡小玉一瞪眼:“再故弄玄虚瞧我不打你。”
“凶巴巴的小心嫁不出去,”彭宇悻悻地道:“他们应该是从水陆来金州的,据我猜测大概是因为逃船遭遇大风或遇明军阻截从而导致航路发生变化,迫不得已这才在金州上了岸。”
“这倒是说得通了。”胡老丈道。
谷雨慢条斯理地吃着桌前的鲜鱼面,他将鱼肉仔细地剥下来,就着面一口吞下,然后再将碗端起来喝一大口汤,那汤头由鱼骨熬制,能鲜掉眉毛,他连鱼头也没放过,放在嘴里咂摸味道,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胡小玉屈起手指在他桌前一叩:“小谷捕头,你怎么看?”
“鲜得很。”谷雨吐出鱼骨,诚恳地道。
胡老丈噗地笑了出来。
“我说前门楼子,你说胯骨肘子,”胡小玉柳眉倒竖:“彭宇一顿白话,究竟有几分可信?”
谷雨尴尬地笑了笑,他现在可怕胡小玉生气了,将碗往前一推:“我不认为那是日军逃兵。”
彭宇的推测被挑战,登时不干了,叫嚣道:“你倒是说说理由。”
谷雨道:“一、你曾与他们有过交谈,那中年男子说的是汉话。”
彭宇不屑地道:“日军中便没有会说汉话的吗?我们在京城遇到的赵先生、广宁城中的曲夏,汉话说得字正腔圆,比我这个南方人说得还要流利,这一点不足为证。”
谷雨点点头,继续道:“那就再加一条,两人被捕之时,嘴巴也被封住了,咱们平日里抓贼可会这么干?”
彭宇一愣,这个举动确实蹊跷,不过倒也不足为奇:“如果实施秘密抓捕,为了防止犯人声张或串供,我们也会预先封口,官兵抓人与咱们快班的流程也不尽相同,存在差异,也许可疑,但同样不能作为确凿证据。”
谷雨两掌一合:“行,那便依你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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