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都没看到唐棠和秋溟两个的身影。
庄融阳找人来问起,才知道唐棠和秋溟一大早就下山去了,留下了话说是下午回来。
唐棠和秋溟都有自保之力,谢梧倒也不担心他们的安全,便将这事儿放到了脑后。
“兰歌给老师请安,樵隐先生安好。”
“孙儿给祖父请安,天问先生安好。”
郑玄之正和樵隐先生坐着喝茶,见两个小辈进来樵隐先生笑吟吟地说了免礼。又看着谢梧道:“兰歌在山上住的可还习惯?”
谢梧笑道:“劳先生过问,晚辈一切都好。”
郑玄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他一年到头到处乱跑,哪里会不习惯?”
樵隐先生笑呵呵地点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兰歌小小年纪就能游历四方增长见闻是好事儿啊。我这不成器的孙儿,往后恐怕还要公子多多提点。”
“他倒是行了万里路,但这万卷书……呵。”
“……”这一大早的,老师心情不太好啊。
“老师教训的是,兰歌往后一定好生读书,绝不让老师丢脸。”谢梧笑眯眯地道,丝毫没有被自家老师训斥的畏惧和窘迫。
庄融阳在一边看着,眼底闪过几分羡慕。
他跟祖父关系也是极好的,但终究是崇敬爱戴胜过了亲昵。他从六岁以后,就再也不曾在祖父面前亲昵撒娇了。祖父若有训,他无不是恭敬听训诚恳认错,哪里敢如此嬉笑应付?
郑玄之轻哼了一声,道:“我不指望你做什么学问了,别哪天被人在学问上迫得哑口无言丢我的脸就够了。”
“徒儿一定努力不让老师丢脸。”谢梧笑道。
樵隐先生看了好友一眼,笑道:“兰歌如此年少,你的要求未免太多了一些。都坐下说话吧,站着做什么。”
两个晚辈这才恭敬地谢过,各自走到下首坐下。
郑玄之也不再管两个小辈,看向樵隐先生捡起了之前的对话,“昨天那留下来的人的文章我都替你看过了,才学倒是都不错。但要收为亲传弟子,是不是还差了一些?”
樵隐先生叹了口气道:“你以为这世上天才那么多?都跟你似的……一个崔重光,一个兰歌,都是难得一见的少年英才。你另外两个弟子,我虽不知道是谁,但是能让你看上眼的,想来也不会差了。”
郑玄之默然,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半晌才有些怅然地道:“或许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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