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宽松的纯棉衬衫,浑身上下没一件首饰,唯一值钱的可能是左手腕上的一块金色名表,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能戴上这种国外名牌金表的人,家世应该不凡,可他从冷卉身上又感受不到官二代的飞扬傲气,眉眼间反倒透着股干净的沉静。
冷卉抬眼瞥了他一眼,催促道:“快开票啊,发什么愣?”
“啊,好!”售货员猛地回神,耳根悄悄泛红,忙不迭地低头,沙沙地在票据上赶工。
等写好葵花茅台后,售货员反应过来,抬头说道:“同志,五星茅台一箱是二十四瓶,我们这里目前只有二十瓶,你全部要吗?”
“二十瓶?”冷卉数烟酒票的手一顿,“要!都给我!今天卖完,你们什么时候会再到货?”
“一个星期左右。”
“这么久?”冷卉看向玻璃货柜,上面还摆了不少酒,她看过报纸,52年第一届全国评酒会上评了“四大名酒”。
其中就有
“汾酒、泸州老窖、西凤酒,每样给我来十瓶。”
售货员心里暗暗咂舌,但笔下飞快地把这几样酒都写在票据上,写好票据,他扯下一联递给冷卉:“麻烦同志去交下钱。”
冷卉接过票据去交钱,总共五十六瓶酒,花了二百多块钱,还搭上两百八十张酒票。
她和唐琳每人每月有十张酒票,也就是可以买两瓶酒,这可是她们攒了一年多的酒票,一次花得差不多了。
剩下不少烟票,下次有时间去趟黑市,把烟票换成酒票,再来囤酒。
冷卉从这个售货员身上没看到其他售货员的傲气,他的服务态度非常好,等她交了钱拿着盖了章的票据回来,他已经帮她把酒全装进了纸箱里。
售货员看着装了两个纸箱,还有网兜装了几瓶的酒,问道:“同志,需要我帮你一起搬下去吗?”
“谢谢!”冷卉正愁一个人要搬两趟。
搬不难,就怕,她搬下一箱再返回搬另一箱时,酒放在外面被人顺手牵羊了。
售货员将纸箱放在摩托车旁边,抬手拍了拍沾在手上的灰,目光落在那辆锃亮的银色摩托车上,眼底的羡慕藏都藏不住。
这么稀罕的物件,寻常人家连摸都摸不着,这下更笃定冷卉的家世绝不一般。
他脸上堆起热络的笑,语气也格外客气:“同志,要是以后还有啥需要,尽管再来找我!”
冷卉将两箱酒绑在摩托车后面,对他笑了笑:“好,谢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