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乎乎的,几乎没有一丁点的光。
纯粹的黑暗,于任何人的精神都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折磨。
火把上跃动的火苗,逐渐驱散了四周的黑暗,宋言也终于看清楚了地窖的全貌,这里很是宽绰。
脚下似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有些硌,低头看了看,是一枚白花花的牙齿。
强行掰断的那种。
再看前方,地窖中支撑着几根柱子,唐生海,阿伦赤两人便被捆绑在柱子上。
剩下五个护卫,则是被束缚了手脚,随意的丢在脏兮兮的地面。
他们身上的伤口得到了一些处置,只是处置的方式颇为粗暴,就剩下一点皮,勉强连着的腿被强行锯断了。
断腿断臂的地方都是焦黑一片,大抵是用烧红烙铁之类强行止血的,可能会有点疼。
他们的面色都很白,很是憔悴,治疗的时候应是受到了不小的折磨。
宋言于脑海中大概想象了一下那种画面,然后身子便不由自主激灵灵的哆嗦了一下,着实是有些太吓人了。当然,对于府医来说,宋言的要求也只是吊着他们的命,别那么快死掉就成,至于舒服不舒服,从来都不在府医的思考范围之内。
他们的呼吸也很微弱。
如果不是地窖中很是安静,甚至都听不到呼吸的声音。
光的刺激,将几个人从昏昏沉沉中惊醒,有些茫然空洞的眼睛下意识追逐着光源,渐渐地,眸子里的影像越来越清晰。
终于他们看清楚了,手持火把的那个人。
下一瞬,原本安静的地窖忽然间躁动起来。
七个人,明明都已经精疲力竭,可这时候,不知又是从哪儿来的力气,身子拼命的挣扎起来,眼睛瞪大,目眦欲裂。便是阿伦赤和唐生海两人也是如此,一张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眼底深处,那是浓郁到极致的恐惧。
死命张开的嘴巴中,发出的是难以名状的嚎叫。
是,是那个老婆子。
她是光折磨人,什么都不问的啊。
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她仿佛已经完全将折磨人当成了一种乐趣,一种享受,偏生还是花样繁多,到最后还是他们自己承受不住,主动交代的,可这老婆子还一副不想听的模样。
宋言都有些诧异,这梁婆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居然能让这些人害怕到这种程度。
正在死命挣扎的阿伦赤,忽然间瞧见了梁巧凤身后的宋言,身子一颤,短暂的停顿了一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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