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似有癫狂之意,一个女子,该有何种经历,竟能弹出如此意境?”
盲女一曲弹罢,抱着古琴,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她弹得极为认真。
但自始至终,只有寥寥几人在认真听。
说实在的,来青楼都是为了寻乐,不是行善,谁有心思看盲女弹琴,对于了大价钱的欢客来说,这就是赤裸裸的浪费时间、十恶不赦,当下地狱!
没过多久,上来十六名舞女,轻纱薄裙,雪白赤足,她们在羊毛绣毯上翩翩起舞,舞姿曼妙,整齐划一,时而庄重含蓄,时而大胆挑逗,引得堂间响起阵阵欢呼喝彩。
“客人,酒菜来了。”
“放着吧。”
绿衫婢女从门外提着食匣过来,在桌上摆下四荤四蔬,两盘时新水果,还有一壶酒。
绿衫婢女提起酒壶,正要斟酒,却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张玉侧目看去,竟然有几个熟面孔,他眉头微皱:“这群苍蝇,哪里都能遇上,真是阴魂不散!”
楼梯口。
黑衣小厮抱拳行礼,笑眯眯地看向对面那群人。
“诸位,我可一再说了,你们来晚了,楼上雅间已经客满。”
“不就是五百两银子吗?我们出双倍!”
七八名汉子,拥着一名头束玉冠的白袍公子,皆是满口四川话,看来是同乡人,那白袍公子,连着左右两位佩剑汉子都不说话,静静看着,显然身份高出周边人,只任由一名盛气凌人的书童与那黑衣小厮‘理论’。
黑衣小厮依旧挡住楼梯口,笑道:“真不好意思!这不是钱的事啊,雅间满了,小人也没办法,恕罪,恕罪。”
那书童叉着腰,指着他鼻子骂道:“恕你娘个头,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吗?敢拦他的驾,我看你不想活了,群玉院干脆也不要开了!”
“诸位贵客,看样子都是公侯万乘之家,玉趾光临小店,便是小店莫大福气,只是……群玉院是个讲规矩的地方,总不能把别的客人都赶走,让诸位入内吧?若是这样做了,只怕诸位贤良君子也不会心安吧?”
黑衣小厮脸上未见丝毫怒意,依旧是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应对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大堂上许多客人,心中称奇,群玉院一个奴仆而已,竟然就有如此修养,还真是了不得啊。
有好事者,打听一周,方才知晓。
这位黑衣小厮也是半年前入楼,无名无姓,平时楼中姑娘只知唤他做‘门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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