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斑驳的台面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给我开个包间。”
柜台后，一个脑袋半秃、眼珠浑浊的老板正慢吞吞地擦拭着酒杯。
听到声响，他抬起眼皮，瞥见柯恩——一个黄金阶的人类，在这恶魔魔鬼横行的地界确实扎眼。
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又低下头，佯装翻看桌上那本油腻腻的账本，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地狱语含糊道：
“包间？305号空着。
要什么酒？”
柯恩摇了摇头，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不，我要404号包间。”
老板擦拭酒杯的动作猛地一顿，抬起头，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警惕。
他上下打量着柯恩，试图从这张年轻的人类面孔上找出破绽。
半晌，才压下翻涌的心绪，用尽量平缓的语调说道：
“先生怕是记错了，或者是听信了什么地方的传言。
我们‘腐颅酒杯’酒馆就拢共只有三层，哪来的404号包间？”
柯恩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笑意，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确保只有柜台里面的老板能够听清：
“告诉你们真正的老板，我不是来喝酒寻欢的。
我是来谈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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